季衍哼了一声。
江知颂望着季衍,问:“他纠缠过你很多次吗?”
季衍不想说,但江知颂一直盯着他看,看得他有点不自在,最后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
江知颂又问:“你那时候是不是吓坏了?”
季衍嘴硬道:“哪有,我就觉得恶心。”
江知颂处理完手上比较急的事,季衍还没走,窝在小沙发上玩手机。
江知颂正襟危坐着,手肘抵在桌面上,手指交握在一起,先看了看季衍,然后喊了他一声。
季衍抬头,以为江知颂有事,便走到了他面前。
江知颂语气很轻:“谭章远的事,你没跟我说过。”
季衍没想到江知颂会计较这个,应道:“太丢人了,我说不出口。”
亵路人。”
周勤顿了顿,又说:“受害对象包括孩子、少女和成年人,男女不限,都属于那种长相特别出色的类型。未成年的受害者没有较强的反抗意识,被猥亵后回家告知了家长,家长报了警才把谭章远抓进去的。不过他每次进去没几天,就被何逢之想办法捞出来了。”
“捞人的理由是谭章远患有精神障碍。”
江知颂翻了一页,拿笔勾了下关键处,淡淡地说:“能捞出来,就能再塞进去。”
周勤了然,点头应是。
“你还嘴硬,”江知颂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如果我知道你打人的原因,我不可能会拦你,可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季衍性子急,头发却又
江知颂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没说话。
江知颂不笑的时候,嘴唇微抿,变得很有距离感,季衍不习惯他这样。
“你当时生我的气,是因为我太,bao躁了,”季衍观察了一下江知颂的表情,怕江知颂不高兴,再次解释道,“我骂他的话是很过分,但我揍他的时候没用全力,挑的地方也是不容易揍出事的地方。”
季衍想了想,又说:“我脾气没那么坏,他要是不那样,我可以和他做朋友的。”
“你脾气一点都不坏,也不需要和他做朋友,”江知颂站起身,眼神变得柔和,“是我当时鬼迷心窍,才会那样说你。”
江知颂摩挲着笔帽,单手把文件盖上,推到周勤面前,眸子里的情绪很沉:“既然是艺术家,就让他去该去的地方搞艺术。”
晚饭江知颂在公司吃的,吃完没多久,季衍过来了。
季衍从果盘里挑了颗野莓,靠在办公桌上,边吃边问江知颂:“晚上去不去玩?”
江知颂这几天很忙,采购部有一批零件出了问题,随便查了下,就查到好几个中饱私囊的,正忙着处理。
季衍耸了耸肩,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