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麦克思打个寒颤从浅眠中惊醒,他怀疑房间里气温调节系统出问题,否则不会这样寒冷,也许换气系统也有故障,因为空气里还弥漫着奇怪海腥味。
不过这些问题在监控故障面前都不值提——麦克思震惊地发现面前监控墙,总共16块监控显示屏,全部闪烁着黑白条纹,个也不能用。
“真他妈见鬼!”
麦克思像往常那样敲打起手边操作台,希望这些该死机器能识相点儿,像往常那样迅速恢复正常,可惜这是徒劳,几分钟后,监控依旧片花白,无论麦克思怎操作都像死般毫无反应。
“海神降临!天罚降临!死亡降临!”
“妈妈,你在哪儿?妈妈,害怕……”
“这做会死!们都会死在海里!”
“救救,好疼啊,好疼啊……”
“祂来!祂来——!!!”
严重。
他肺部涩痛,但只会引起偶尔咳嗽;他双腿骨骼刺痛,每走步都像踩在刀尖之上,但他也能正常行走;皮肤干痒被药膏缓解,脊椎骨棘不被触碰就没有感觉,而幻听也只是幻听,道里安没有因此而丧失理智。
切还没有糟糕到无法承受地步,而更重要是——
道里安有期待。
希望洪水泛滥,灌溉他皲裂干涸心田,留下沃土,带来盎然生机。
“嘿!醒醒!快点给上面通报,们可能遇上麻烦
道里安猛地睁开双眼,他扭头朝门口看去——病房大门被打开,昏暗廊灯挤进屋子,道白影闪而过。
道里安轻盈地翻身下床,追着那道白影跟出去。
不知道为什,道里安清楚地认定,此刻,就是默尔曼说“那刻”。
同时间,监控室里,麦克思和同伴正在打瞌睡,他们根据上头命令,连续监视名叫“道里安”男人个多月,切都在按计划进行,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刚开始麦克思跟同伴还会轮流睡觉,严密监视16个监控画面,但很快他们就发现没有必要,更重要是,上头开出工资可不值得他们每晚都牺牲掉睡眠。
道里安活过来。
虽然道里安有意克制,叫自己不要总是想起某个名字。可当夜晚来临,道里安将自己蜷缩在被子和床榻形成安全空间里时,浓稠思念就会代替黑暗占领头顶天花板,他终于在极度纠结自剖白里承认——他爱上个叫“默尔曼”男人。
智者不入爱河?
也许他从来不是个聪明人。
道里安在被梦境裹住意识之前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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