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飒明没回答，只别有意味地看
他
眼，像看不懂事
小孩子那种眼神，教祁念咬咬牙，郁闷难当。
两人先后经过斑马线，坐上车。
路上碰见别人，祁念就放慢小步，尽量保持着距离。
“高兴吗？”顾飒明云淡风轻地问他。
“高兴什
？”祁念不过瞬间就明白对方话，傻瓜才会认为顾飒明是在问等他放学高不高兴，他看这样也不用担心顾飒明生气，就平淡阐述着事实：“你不还是能参加数学联赛。”
他们之间是既难以沟通又很有默契，哑谜打起来谁也不怕谁不明白。
顾飒明失笑，看来祁念还没到任他揉搓捏扁软柿子地步：“这不想让
去数学联赛，讨厌吗，祁念？”
闻言祁念心下颤，视线游移，讷讷开口：“没有。”
他隔顾飒明距离没有太近，想避嫌，其实也没避到多少。
顾飒明起兴致：“都说那天事不会告诉别人，不会出尔反尔，又没威胁你。”
这还不是威胁吗？祁念觑觑顾飒明，何况也不能让顾飒明觉得他真讨厌他——毕竟谁又会搭理讨厌自己人呢。
“也都说，”祁念拉拉自己书包带子，小声说，“不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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