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飒明给他擦眼泪,让他好好待在原地坐着,然后看着病房走廊尽头厕所绿标,匆匆走去。
也许今天早上答应祁念带他来这里,就是个错误决定,顾飒明边走边想。
祁念这个厕所未免上得太久。
晚上洗手间只有盏长明灯亮在进门洗手台处,其余地方都是声控开关,靠里区域稍显昏暗。
顾飒明看着像是没有人洗手间,皱眉往里面迈两步,头顶灯便寻声而亮,灯丝“咔咔”地响两声。
每次顾飒清犯什错,出来打圆场反倒是大人,这次又因为顾母还躺在病床上,虽然祸是顾飒清闯,但“受害者”都个劲袒护,这个家里剩下两个男人就也不好再说些什,除顾飒明,剩下那个也是个心慈手软。
顾飒清在顾母几番做着“和事佬”鼓励劝导之下,磕磕巴巴总算鼓起勇气,主动跟他哥哥认错,然而不见有回音,便越讲越委屈,反倒哭起来。
这哭惹得旁父亲乐呵呵笑着把他往顾飒明身上推:“们再看看哥哥有没有生气,下次再这样那就真是会没人要,再去认个错,就没事。”
顾飒明接住扶好,捏着顾飒清胳膊:“是要跟妈妈道歉。”
这便是低气压已经过去,顾飒清说完句“妈妈对不起”就反身赖到哥哥身上,憋好半天劲儿终于股脑发泄出来。
“祁念?”他喊声。
个隔间处门打开,走出个中年男人,朝他看两眼,洗完手就离开。
顾飒明心里说不上着急,他知道祁念向很听他话,即使这个“向”只有短短不到两周时间。
祁念身上聚集着非典型早熟与单纯。而顾飒明曾经把祁念定义成“不可理喻又
离开前顾母还有个检查要做,医生带着名小护士进来,小护士去拉床帘,在旁做着准备工作,顾飒明便带顾飒清先出病房。
顾飒明在走廊里看圈,喝止在他旁边直哼哼唧唧人:“顾飒清。”
顾飒明让顾飒清在椅子上坐好,表情严肃。
“这是在医院里,妈妈是因为你才住进医院,今天不跟你追究不代表做错事就不需要付出代价,顾飒清,你以前不是这样,如果是为挑战所谓底线,走歪门邪道以此博得关注,那只能说明上次那晚上全都白说。你是知道哥哥,别让失望,听到吗?”他放低声音,听上去不温不火,每个字都说得格外严厉。
顾飒清看起来又快哭,抬手抹把眼泪,扁着嘴说:“听、听到,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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