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她被瞒这多年,甚至得到今天这种地步,才像个傻子般恍然大悟地想明白。
当年祁文越虽然是做大哥,也算年纪轻轻、事业有成,但直就没有结婚,身上连婚约也没有,十六年前就算弄出个孩子也根本没必要那着急就把孩子母亲送到国外。
那还能是因为什?为谁?
即使曾经照顾过郑亦婉保姆嘴闭得严实,也阻挡不何瑜通过各方各面零散信息,再加上从来报忧不报喜第六感,使她心里那颗怀疑种子不断生根发芽,找准地盘攀附盘踞着,下下扎得又深又狠。
她被他们祁家俩兄弟耍把戏耍这多年,揣个孩子当皮球样玩着真真假假游戏,甚至游戏途中还来个阴阳相隔设定,让人不乖乖入局到痛哭流涕都不行。
何瑜在外省出差将近两个多星期,远远超出预计返程时间。
在此之前,何瑜从没在意过有关祁念身世事——不过就是个出生就注定离开亲生母亲,偏偏生父也意外身亡孤儿,从不记事起就被过继过来,把自己叔叔当爸爸。
哪怕祁念越长大,眉眼之间看起来越像祁文至,何瑜也从未多想——条血脉继承下来模样,亲叔侄之间存在共同点并不奇怪。
而她现在终于开始痛恨又懊悔。
随行助理敲门示意后进来,何瑜最近脸色就没转好过,她犹豫片刻,汇报道:“那个保姆坚称自己什都不知道,给她看郑小姐照片,她依然说不清楚,送去银行卡也退回来,死不承认。”
何瑜连日连夜难以合眼,她这趟出差查来查去,也想来想去,至少有条可以盖棺定论——不管祁念是谁儿子,反正跟她没关系,始终不算“枉杀”。而祁文至冷血程度实在让人瞠目结舌,何瑜想过,也许从开始就是她错。
考完期末考最后个科目时,班里挺热闹也挺欢快,虽然卷子刚收上去,“死亡”成绩单要五天后来拿,大堆寒假作业也在朝他们招手,但少年心性,天大事都先能爽则爽为妙。
祁念
“就是不知道不清楚,而不是没见过不认识。”何瑜缓缓开口。
“是。”
何瑜神情冷静,字句说得却有些费力:“郑亦婉十六年前就出国定居,她那时候只是个端茶倒水文秘,哪来钱?去年她直住在乡下父母相继过世,回来又立马走,你信这是没关系?”
助理虽然知晓得多,但依旧语气谨慎道:“据说当时是祁文越亲自安排出国。”
何瑜闻言冷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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