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件最厚棉袄穿上,晚上江边风大,冷。”顾飒明站在祁念衣帽间门口,指指衣柜里说。
“哦,”祁念习惯性回答,听话地穿上那件黑色外套,“哥哥,那等会给徐砾打个电话吧。”
顾飒明挑眉:“这次以后,有他参与活动都别叫,听到没有。”
祁念扁嘴,翻起眼睛无辜地看看他,弱弱解释:“徐砾他不会怎样,他很好”祁念说着说着自觉噤声。
既因为顾飒明越来越冷脸色,也因为他好像参透那点儿意思。
抬头,在良久言语间隙里,主动将柔软温润嘴唇贴上去,碰碰,动作小心,像是不敢做出更过分举动。
顾飒明在祁念再次试探着触碰时候,干脆从沙发起身,压着人也坐过去,回应祁念生涩也赤忱吻。
他腾出那只手拨拨祁念毛衣衣领,拇指轻轻摩挲祁念下巴那块细腻、薄薄皮肤,不同于第次时稍显粗鲁,他没有借着心情不好,或所谓成年人成分把他与祁念这个吻变得急躁。
他甚至没那股时时萦绕不去,怪异,自谴责罪恶感。
顾飒明在松开祁念前,声音含糊、喑哑地补充之前那句话:“——不然谁知道祁念到底喜欢谁。”
“但还是要打呀,答应。”祁念换好衣服后,亦步亦趋跟在顾飒明后面嘀咕。
俩人出门,祁念想搭公交车,他们便要走到别墅小区外两百米公交站去等车。
祁念被顾飒明牵着手,全身都暖暖,即使腊月里寒风刮在脸颊上并不怎好受。
走会儿,他继续锲而不舍地乞求:“那个,
下午五点,祁文至自己开着车徐徐进院子大门。
除夕夜团圆饭,是不计其数人顶着风霜和人山人海也要往家赶场与家人“约定”,凭借只是那份牵挂和想念,年到头总算能结束在外漂泊无奈。
祁文至是不是如此无人深究,好歹算回来,怎说也是过年,他跟何瑜相看两厌,但家里两个儿子可是亲儿子,费尽心思和精力才能有今天这样团聚场面。这是兄弟俩自十几年前那场意外后,第次起过春节。
这顿丰盛年夜饭进行到尾声时,餐桌上看起来像是还可以招待顿样子,氛围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总之有些尴尬和诡异,能顺利吃完都算不错。而祁念早早放下筷子,注意力直被电视里画面吸引过去。
何瑜和祁文至晚上都有应酬,会儿都要走,顾飒明他们要出去事情都不用提太多便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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