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见过祁念所说小皮球长什样,但不用想就能猜到,那样小玩意儿连现在小孩子都不屑顾,对祁念来说,却是他第次收到十分珍视东西。
顾飒明突然想起他半夜去看祈念
“为什选文科?”顾飒明看上去不为所动,冷着脸重复道。
等半晌,他手指上摸到点湿湿凉凉,到底还是松口:“是妈妈还是爸爸,谁让你填?”
祁念闻言微张着嘴唇停滞几秒,他垂下眼睫,说话时鼻音稍重,否认道:“不是。”
厕所里自动冲水哗哗声将他声音淹没。
但顾飒明仍然听见。
就是为文理分科事,、还填是文、文科,对不——”他连忙噤声,嘴里唔下:“真错。”
顾飒明起先直冷着脸,听到最后低笑两声,复又收敛,问他:“那天在走廊里,话都白说是吧。”
“没有”祁念带着少许哭腔,只敢小声地回。
他哥哥那天跟他说“以后别这样”,他哥哥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他那时目不够纯良,而是不想他因为别人牺牲掉自己人生。
而顾飒明话自然没有白说。祁念对着何瑜时候,终于懂得抗争,回答两个“不”。他已不再是曾经那个任由何瑜只手遮天、为所欲为废物。
“没那喜欢理科,以前、以前每天都从早到晚地做题,因为没有别事可以做,没那喜欢”祁念解释地音量越来越小,双手也不敢抱上去,无措不知道往哪儿摆。
顾飒明显然不信,眉间折痕更深:“会因为数学家教老师被辞退难过,你跟说你不喜欢?”
这是他们第次见面时发生事。
祁念没想到他哥哥会记得并这说出来,他哽着喉咙,近乎艰难地说:“因为那个老师送给过个小皮球,那是第次收到礼物”
顾飒明心里紧。
祁念如今不光“想出去”,还白日做梦似想,有天他能每天都和哥哥在起,并且再不用回到那栋囚禁过他日日夜夜别墅。
顾飒明靠近几许,跟祁念脸对脸,双方眼底都映着对方深色瞳仁,顾飒明沉声问:“那你为什选文科?”
“他们所有人都说因为你自己想读,是?”
“祁念,你把其他人当傻子,把你哥也当傻子?”
祁念眼眶霎时微红,身体几不可见地震颤下,在顾飒明那儿看见失望令他无地自处,像气球被针戳破,他用丧气又浸着泪光眼睛直愣愣看着他哥哥,仅剩执拗都半隐半现在不够明朗光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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