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瑜将手里那份迟到十七年亲子鉴定扔在桌上。那张纸轻飘飘地落下,重量全压在地方是人心里。
而就在两天前,祁文至出国。
偏偏那巧,祁文
顾飒明只莫名觉得被祁念吹起来要命长笛隐隐约约有些眼熟,但那隐隐约约实在太微乎其微,很快被搁置在脑海中不重要角落里。
刚好快到晚餐时间,他哄哄吹完长笛就生起闷气、表情僵硬祁念,没两下就阴天转晴地带着人出房间。
到达楼梯口时,他们前后走着,让走在前面步顾飒明恰好迎面碰上同样从房间里出来何瑜。
何瑜手里提着浅棕色皮纹手提包,头发盘在后面,眉眼化着利落妆容。她穿着需要外出衣服,精致女士西装上没有丝皱褶,比平日披发在家时显得更有压迫感。
“下去吃饭吧,菜已经做好,”何瑜这样朝他儿子笑,看起来也没那和蔼,“妈妈等会儿有点事,就先走,晚上记得早点睡。”
念都来不及摇头,顾飒明就让他“吹吹看”,然后等在旁,用眼神示意,好像疑惑又惊讶,以为他弟弟深藏不露,会是什长笛爱好者。
“”
“吹。”顾飒明说。
祁念脸菜色,有苦说不出,或者是想说不让说,再别扭也终是扭不过他哥哥要求,他紧张难堪地深吸口气,把嘴唇怼在长笛上。
当那毫不流畅、干涩卡顿和尖锐刺耳,如同收破烂般坎坎坷坷声音传出来时,顾飒明先是拧起眉,还越拧越深,然后越听越愣住。
即使顾飒明向她打电话询问过祁念转文科事,或许是所谓为弟弟着想,之后似乎有些不满,可顾飒明也没有再多表现。这让何瑜觉得安心稳妥。
顾飒明直视着她点头。
何瑜仍是对他自然地笑笑,然后匆匆离去。
她坐上已在外等待着车,让秘书小詹先开车去趟医院,然后才到公司。
最近家里虽是片太平,但祁文至到底是祁文至,天太平日子都舍不得让她过。
“哎——”顾飒明反应过来后,大笑出声地去“没收”祁念“作案工具”,“留你哥条命,以后要什给什,行不行?”
边逼着他吹,边还要嘲笑他,祁念羞红脸,当下就垮肩膀。
求求窗外风赶紧来卷走落寞可怜又无助他,逃离这个现场。
顾飒明只从祁念那床板下翻出这点东西,最后他问祁念是不是都重新放回去,祁念点点头。不出半刻,床上恢复整洁模样。
谁也会不知道床里面还藏着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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