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姐总是拿着张小孩照片,没力气看时候也要拿着。
郑小姐独居在国外,周围全是素昧平生人,但郑小姐脾气很好,心地善良,之前总会去当地孤儿院看望那些孩子们
“祁董,咱们是”助理手握方向盘,不确定地问。
“先回酒店,订明天回国机票,”祁文至终于掏出打火机给自己点根烟,沉沉吐口气,又说,“你多留阵,把祁念近照送过去,这边还有什别要求都可以尽力满足。”
而郑亦婉在病房内只求祁文至件事——即使这些年为让自己心安赎罪方式并不能改变什,但她知道自己没多久以后,只能自私点——她拿祁文至对她所有最后情面、怜悯和亏欠,求祁文至照顾好祁念、他们孩子。
孩子,名字也是取,叫祁念就是想告诉他,妈妈妈妈会永远爱他,想他,不会忘记他。妈妈也没有办法可他都不知道,永远也不会知道,是吗”
郑亦婉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平静地流下不绝眼泪,淌过锦衣玉食和无依无靠过往十七年。
祁文至拧着眉,从床头拿纸递给她,终是说:“祁念现在跟他哥哥起在上高中,以前照片你也看过。”他停顿:“以后他都会知道。”
郑亦婉将纸攥在手里,目光呆滞而缥缈。
刚刚说太多话,她虚弱地喃喃:“这就是报应啊,做错事报应”
郑亦婉闭上眼请他出去,似乎耗干力气、不再说话时样子挥之不去地缠绕在祁文至脑海里。
当年送出去洋桔梗前刻还纯白胜雪,盛开得温婉漂亮,但须臾间却已是西风落叶,干涸枯萎。
祁文至风流薄情世,曾经也许真动过心,少见地对郑亦婉动过真心,想
就算当年她生下祁念后没被祁家长辈知道,没到要为保全她孩子世无忧而服从出国安排,郑亦婉也知道她不会有什好下场,从陷入所谓爱情、成为所有人口中第三者开始,她就注定惨淡收场。
只是这道理,她想明白得太晚。
祁文至走出病房,站在门外随行助理手中拿着捧刚买姗姗来迟白色洋桔梗,祁文至脸色不太好地让他去扔,却被照料郑亦婉阿姨给拦住,说这是郑小姐最喜欢花,为什要扔掉呢。
可能是猜到眼前这位衣冠齐楚先生就是之前被郑亦婉谈及过男人,接着她便忧愁悲悯地喋喋不休起来。
郑小姐生病后辞掉工作,住院也不太配合治疗,病情天天恶化,但每天清醒时候看见这花便还能高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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