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要失去他哥哥。
但厄运不是哥哥带给他。
和顾飒明在起每天,都需要被祁念铭刻在脑海里,并会成为记忆撰写进往后日子——那是他唯拥有过灿烂与光明。
顾飒明不是
整座房子寂静无声,安静到给人似乎时间都是静止错觉。
祁念趴在顾飒明身上听心跳,每下都听得认真。
不知道从哪刻起,是在祁念诚惶诚恐与患得患失还没散去时候,他们就做着这些亲密无间事,并愈发自然娴熟。
他睁着困顿眼睛,头脑却异常清醒。
那颗深埋在嶙峋骨骼下心已经交出去,哪怕它不够好,祁念也从无数人喜欢里抢走顾飒明。他哥哥是他,是顾飒明亲口说,并逼他确认过。
祁念抽泣声逐渐平息下去。他们回房间。
顾飒明怀抱永远那坚实可靠,从第次在杂物间里被找到、被抱起来时候祁念就知道。
他有私心和欲望,他想得到他哥哥。
他根本舍不得。
祁念被松开放在床上坐着,眼见顾飒明转身要走,便二话不说地起身,攥着顾飒明胳膊,定要跟着起进浴室。
而切都似梦非梦。
祁念人生不只有破败难堪,更多是虚实不清,浸满无法摆脱痛苦。无论他认命还是不认命,都没得选择,无论他要不要条路走到黑,他都必须走下去。
祁念被厄运缠身,生活刚有点起色,就又要被无情地拖拽下去。
祁念知道,他就要失去顾飒明。
他哥哥带着道刺眼却稀缺阳光破开曾经那个没有日出阴暗世界,伫立停留,让他拥有过整个与众不同四季——大到冬日人群里看见场烟火,小到捉弄完祁念在路边买来“赔罪”杯饮料,还有许许多多,比如砸到身上雪球,荡漾在耳侧晚风,他在黄昏里伸着懒腰,在秋千上看过日落。
洗完脸出来,走到床前,祁念牵着顾飒明手又停下,呆呆愣愣地站着不动。
“睡吗?”顾飒明带着询问语气说,“哥哥陪你起。”
祁念看向他,漆黑眼珠迟钝地转动,脸上还能看出哭过痕迹,他点点头又小幅度地摇头,有些心不在焉,但目不转睛地死死盯着顾飒明,像怕他手里哥哥下秒就要不见。
顾飒明转身坐下,抬手摸摸他底色苍白脸,说道:“过来。”
饶是如此,听见顾飒明叫他,祁念也没有犹豫,动作缓慢地靠过去,祁念看见顾飒明为安慰他,似是朝他笑笑,按着他腰就往后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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