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温哥华上学第二年,学习压力再大,祁念也不属于要担心无法顺利毕业那拨人,便开始利用课余时间去餐厅、花店或咖啡馆打工。虽然祁文至给他张卡,卡里定期都有花不完高额零用钱到账,但他从没动用过分毫。申请上研究生后,祁念不再和阿姨同住,只是时不时会前去看望,阿姨也时不时过来,给他做做中餐,经常眯起眼睛就忍不住念叨。
六年过去,祁念早已变成似乎个人也能过得不错成年人,他不用依附于杳无音信哥哥和不愿再依附父亲,可以独自解决温饱、学业和生活,沉默但适应地存在于这个冷冰冰大千世界里。
而时至今日,发生在温哥华很多事情具体情形,对祁念来说已经模糊混沌。
再也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过顾飒明,谁都以为他和顾飒明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与关系。他自己有时候也这以为过。
但这是个骗局,个活生生将事实变得扭曲和狰狞骗局,祁念时时刻刻明。
逐渐在出色却异常低调表现中得到大家致认可,包括严谨而认真教授们,不由得受宠若惊。
祁念身边只有少数几个讲中文同学,多数时候也并不用中文沟通,只有回到公寓和阿姨交谈时才用回母语。
从祁念去上学后阿姨倒是变得兴高采烈起来——因为之前那几个月祁念和过世前郑亦婉状态太像,她再也不能直面次这样死亡,几乎是胆战心惊地在面对着祁念,愁容难解。
万幸温哥华二十多度、气候宜人夏季,总算使得情况好转。
祁念开始注意到身边许许多多似曾相识不样,犹如当头棒地在乎起顾飒明最后话。
从云江路口打车,穿梭过大年夜万家灯火,祁念在处居民楼小区外停下,付完钱后沿着小路往里走。
他租住房子两室厅,装修齐全,小
他坐在草坪上晒太阳时候、和路边窜过松鼠撞上时候、被同学拉到海边看粉蓝夹杂天空与瑰丽日落时候,有些东西被重新唤醒,怦然悸动。
于是他便不断地在这处异乡找寻,找寻与记忆重叠那些瞬间。每瞬都有顾飒明。
他将脑海里混乱堆放乱麻清理干净,把在不停呼吸和想念交织中哥哥点点认真地存放进心里,塞个满满当当。
祁念这时才懊悔不已,愈发急切地想当个听话小孩。
他要顾飒明无论何时再见到他,都可以说,祁念就是那个听哥哥话,好好长大,心意从未改变过,顾飒明最特别最喜欢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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