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顺着她
意思说好，他将手机开着免提，放在桌上，转头从冰箱拿出
盒牛奶，撕开封口，倒进玻璃杯里。
阿姨说着说着就唠叨起来：“那在国内还习惯吗？现在住地方安顿好
吧，工作呢，合适吗？”
“都很好。”祁念说。
他继续听着那些关心话，回答虽然简单，但很有耐心，也让阿姨注意身体。
“好好好，
还能不知道
，放心。”
翌日清晨，新年伊始，浅黄色阳光穿过窗帘没被拉紧窗户，铺满整个客厅。
祁念昨晚直接那躺着就睡着，但睡得并不好，这会儿他面朝沙发靠背，微微睁开惺忪睡眼，下意识地眯眯。
电视机夜未关，正在重播着昨晚春节联欢晚会，祁念扯开自己身上毛毯，翻个身，牵扯到脖子顿感酸痛，缓慢地支着胳膊坐起来。
他半耷拉着眼睛，怔然看着远处地板上反光地方，休息片刻后，弯腰从地毯上捡起电视机遥控，朝前摁两下，便起身往卫生间去。
漫漫长夜里情绪崩溃总存在得并不长，无论狭路相逢多少次，都要强行且尽快地绕过去，这样才有继续生活下去勇气。
阿姨最后说自己还在超市买东西，催促着他赶紧去吃早餐，才挂电话。
祁念从微波炉里端出热好牛奶，小心地握着杯子边缘，抿着唇喝口，热气蹭在他鼻尖，冒着甜丝丝奶味儿，十分暖和。
他回到房间，在书桌前坐下。桌上除摆着台笔记本，看起来空荡荡。
这间房子祁念才住进来没多久，除房东提供应俱全家具和物品，属于祁念自己东西确实还少得可怜。祁念当年带出国那只行李箱里几乎全是玩具，这次回国也是。除极少数必要，其余研究生期间大量书籍、文献以及各种琐碎东西都被留在温哥华。只有那堆在成年人眼里毫无用处玩具被他时刻带在身边。
若是被认识旁人知道，
祁念洗漱后，回主卧换便服，从大衣口袋里找出手机。他昨天睡得太早，也没有守岁，此时看通知栏上全是未回复消息，还有阿姨打来几个未接来电，时间显示昨晚十点多。
他第下就回拨过去。
那边接得很快，光听声音仿佛就能看见对方脸上慈祥笑容：“喂，小念，怎起得这早？看看三点半，才早上六点呐？”
“不早，七点多，昨天睡得早，”祁念解释道，也笑笑，“阿姨，新年快乐。”
“欸，新年快乐，没事就好，阿姨给你发红包等会快去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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