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服务生端着托盘过来,给他们开瓶倒酒。
施泽怕顾飒明屈尊被他叫来这儿,等会嫌弃个没完,特地点酒水单上最贵红酒,弄得那服务生碰着他们这桌就喜气洋洋
“可那也不是你错啊,长辈之间恩怨,不然谁愿意和自己弟弟别就是六年,这都第七年,尤其你对弟弟好得跟什似。说起来真是奇怪,当初你不也那讨厌祁念,可从很早开始,对比顾飒清,谁都看得出来你明显更喜欢祁念,”经过复读年、几年军校和如今基层部队历练,施泽已然算是从里到外脱胎换骨,身板、气质和声音都沉淀不少,就是在熟人面前话多毛病依旧没改,“难道血缘关系真有那神奇”
施泽怕顾飒明那眼神,心虚地摸把后脑勺:“其实问题也不是很大吧,解释清楚,再多相处相处不就好,毕竟是亲兄弟,不像”
他说着说着噤声,心想哄弟弟还不好哄?
不像他,好不容易找着人,好不容易休次假,要不是他今天横心进来,徐砾连窗户口都不让他站,远远看看都不行。
点完单,顾飒明撩起眼皮问:“这回休多久?”
那边还有空位子。”
此时徐砾仅从余光里都知道,顾飒明那束逼迫得紧目光投过来,他有些意味深长地抿起嘴角,还是迅速带着祁念换地方。
顾飒明看着祁念逃离到离他更远角落,扣在桌沿手指使使力。他嗓子发哑,居然想再抽根烟试试。
“怎回事,”施泽顾不得眼巴巴望着台上,颇为惊讶地说,“你这和剧本不符啊?”
顾飒明扬手叫来服务生,回道:“什剧本?”
施泽僵硬地挪挪左手手臂,挺直坐着,叹口气:“二十天。”
见顾飒明递去询问眼神,施泽连忙笑笑说:“前段时间出任务时候受点伤,已经好全,莫名其妙还立个二等功。”
顾飒明说:“那你还点酒,灌?”
“哪敢,”施泽装模作样道,“心里有伤,得喝点儿。”
顾飒明哼笑出声,不动声色地往另边角落看眼,便彻底移回目光,将手机摆在桌上。
“祁念当年不是被你爸送出国吗?这多年没见,怎见不到时候愁眉苦脸,见你怎都没点反应?”
“喝什?”
顾飒明把酒水单扔给他,身体往椅子后背靠,才说:“已经见过。”
施泽边跟服务员点单,边抬眼瞅台上,边皱眉愣愣,脱口而出道:“他不认你?”
顾飒明明显被他这几个字刺激到,顿时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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