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泽怔下,很难过样子,讪讪松手。
重新回到礼貌而生分距离,但施泽又次进屋子。
徐砾扔给他条毛巾,去阳台上找出电暖插上电,坐到另边沙发上。
施泽揪着那条毛巾,直直看向徐砾,酝酿好半天,两眼闭又睁开,终于叫徐砾名字,声音干涩地说:“上次们约好五点见面,但迟到两分钟,所以没有见到你,保证以后不会。”
“这些天每天都来,然后听说你要搬走,是想跟你说……跟你道歉,是因为觉得……觉得以前做过很过分事,即使你原谅也觉得后悔,”宛如大闸被开闸,他手指被毛巾勒得泛白,“可不依不饶地赖着你,更因为——”
还未听见后话——他知不知道什?
徐砾看着施泽,甚至想笑笑,这才是他认识施泽啊。
而他还没笑出来,突然下巴痛,对方气势汹汹,具又湿又冷又异常火热躯体猛地紧紧抱住他。
徐砾被逼得整个人往后踉跄步,感觉全世界好像都在晃动,身体却没法动弹。
施泽不管不顾地箍着他,把头埋得很低,抵在徐砾颈窝。
留恋吧,完全称不上。
只是徐砾翻身,搂着那只发黄发旧抱枕,垂眼看连针脚都散,他想起在这间租住好几年破房子里,除那些要债,还有个人来过,那个人就躺这上面,就在这个位置,畏手畏脚地睡着。
楼上房东老太太应该已经和他见过,退租时候高兴归高兴,对徐砾居然头回客气不少。
“咚咚咚。”
格外铿锵敲门声,在万籁俱寂夜里使人震颤。
他想那多,最后只是想抱住徐砾而已。
不是抱抱,而是和现在样抱住就不撒手。
可很快,徐砾开始推他:“你淋雨。”
“不冷!”施泽急切地说。
“可冷。”
徐砾掀开身上毯子,去门中间猫眼处看看,垂下手,站在原地良久。期间他莫名其妙地又想起,他第次约清醒着施泽去宾馆开房,也是这站在门边。
和当时推开门样,徐砾打开门。
春日雨天晚上还是很冷,风持续不断地灌进来,他闻见楼道里发潮气味,灰尘气味,雨气味,还有个喘着气恶狠狠站在他面前男人气味。
徐砾大脑有些昏聩,风吹麻他脸,他把这最后面理解为源于对方不甘心或者气愤。
施泽盯着徐砾,几番汹涌又抑制,对方冷淡眼神让他挫败,终究是低喊出来:“你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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