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
？”
“没怎。”他眼睛睁睁，偷偷高兴
样子并不明显，但顾飒明看见，觉得可爱。
祁念咀嚼着嘴里食物，扫掉手指上面包屑，又独自想很久，不敢开口
般，慢吞吞地问：“那你下次什时候回来啊？”
“醒，还睡吗？”顾飒明声音从耳后传来。
祁念摇头，随之安静少时，才说：“但还不想起来。”
顾飒明抬手摸摸他脸：“躺到什时候都行，”连空气都流动得缓慢，十足悠闲，顾飒明揶揄道，“但中午得跟裴家吃饭，爸爸跟你提过，昨天地址就已经发来，念念要不要换身衣服，
让人送过来。”
“不要，不去，”祁念郁闷地小声说，“还要去上班。”
顾飒明搂着他哄道：“不要就不要，反正穿什都好看，但今天不去上班，剩下时间陪哥哥。”
从来没有逃脱过，祁念和顾飒明上完床第二天总要请假。
哪怕昨天他们是在大中午白日宣*。
顾飒明善心大发没压着他来第二次，祁念就往干燥被子里钻，打着盹想睡觉。
他白皙小腿还露在外面，膝盖上微微发红，小声随口回他哥哥话，却说漏嘴，被逮到直空着肚子连午饭也没吃。顾飒明稍微低声反问，祁念愣，顿时噤声，闭眼，裹进软被仰面躺着，把屁股藏起来，怕挨骂也怕挨打。
顾飒明咬牙又好笑地看着他，轻叹声，翻身下床，只叫他好好待着，便换上之前衣服，从玄关拿钥匙出门，不出十多分钟从楼下打包些吃回来。
上学时候都请病假，如今上班倒是请事假更方便稳妥。
于是祁念为陪哥哥，早早给周叶发信息。
两人在床上厮磨亲热到日上三竿。
天大亮，太阳被高楼建筑给挡着，金灿灿光仍旧从四面八方折射而来，还是祁念做早餐，鸡蛋吐司，杯热牛奶，摆盘在顾飒明桌前份量更多点。
“哥哥，你今天整天都有空吗？”祁念突然问道。
简单吃点东西，终于可以舒坦地躺下。
许是精神已经消耗到极致，祁念微微蜷腿，抱着手边结实胳膊，吸气吐气逐渐变慢。
这觉从下午睡到第二天凌晨，窗外天深灰色，却透亮，点儿也不厚重，离日出还有些时候。
祁念不知不觉成面朝墙姿势，右手和身上都被沉甸甸压着。
他醒来，动动，发觉腰上、大腿根很酸，忍不住蹙眉。而且顾飒明手臂环住他，热烘烘体温将他从头笼罩到尾，想要动作幅度大些都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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