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灿原本已经反应过来,听完她番话又懵,对这样温柔感觉竟然不太适应。
他慢慢坐回去,想想,说:“你是哥朋友吗?”
“是吧,”许如桔看着他圆溜溜谨慎样子,笑说,“叫许如桔,以前住在你家马路对面村里呀,你还很小时候,带你去鱼塘边看过打鱼呢。”
池灿五岁之前记忆,如果其他都只是层稀薄沙,去鱼塘边看打鱼却格外具象,他也是凭此认出李景恪,他曾经哥哥。
但他不记得眼前这个温柔姐姐。
池灿在屋里待着。
时间分秒过去,不知道过多久,房间里看不到时间。李景恪不在他本应该轻松点,不用去街上要饭他也应该庆幸。但池灿坐在那张木桌子边,面对着只有他个人房间,因为没有李景恪在,他所有好奇心也都没有,只有对切茫然陌生心悸感。
他有点想吐,想干呕,莫名紧张,不知道要待到什时候,能去哪里,以后还有没有学上,有没有饭吃,晚上还能不能奢望睡床上,会不会下秒就被扔出去。
昨晚哭肿眼睛又有些模糊,池灿深深地呼吸,捏着手里纸条再看看,木讷地打开泡沫塑料餐盒,把昨晚李景恪给他买烤串塞进嘴里。虽然东西已经彻底冷掉,但还挺香,池灿随着食物下肚,专心咀嚼,把心里那点事儿又稍稍压下去。
他把最后串鸡翅啃完,门口突然响起钥匙开锁声音。
“叫池灿。”池灿扁扁嘴说。
许如桔忍不住摸摸他头:“你可以叫小桔姐,以前就是这叫,”她说完在屋子里看圈,面色逐渐凝重,叹口气,“没想到他真把你接回来,你们这要怎住。”
许如桔是
池灿耳朵动,立即眼睛发亮地站起来,看着门被打开就喊道:“哥——”
推门而入却是个穿着厚毛衣开衫和碎花长裙女人,长头发,素淡眉眼,有些愁容憔悴。虽然看起来普通拮据,但打扮搭配得很舒服。她看见池灿后停下来定睛看,转而笑笑,问道:“是池灿吗?长这大,你小时候应该见过。”
“你哥哥很忙,中午没空回来,来送点东西,顺便给你带午饭,不过好像有点晚。”
池灿眼神稍稍黯淡下去,呆站在原地忘说话。
“真不记得?”许如桔走进来,把手里电脑包和饭盒都放到桌上,看见池灿在吃冷掉烤串,她皱起眉,把餐盒垃圾收起来扔进垃圾桶里,“他怎让你吃这种东西,快过来吃饭吧,还是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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