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坐在门口偷听他们说话,清楚自己去上学已经希望渺茫,眼下表情顿时又变得茫然和不知所措,像蜗牛缩回壳里,就差和昨晚样抹眼泪。
“怎才说两句又要哭,”李景恪看看手机时间,起身走过去捏捏池灿脸,软绵绵,他低头看着他打趣道,“
好在李景恪也没把他当生活能完全自理懂事小孩,中午提回来袋子里也顺手拿点生活用品,李景恪自己要用,勉强稍上池灿凑活凑活。池灿要是受不,腿长他自己身上,来去自由。
池灿见李景恪没有表示,又说:“已经吃完饭,下午可以出门……”
李景恪拉着椅子坐下休息,眼神示意让他也坐下,说:“知道找人告状。”
池灿张张嘴,想为自己辩解。
“想去上学还是想去要饭,自己说。”李景恪问他。
阿奶,饭盒明天到古城再给吧。”
“行,谢,”李景恪拿着烟盒又放回去,转身踏进门,很有绅士风度地跟她招手,“路上注意安全。”
许如桔深叹口气,什都没有再说。
她很清楚,李景恪替她解决燃眉之急,付阿奶这笔治疗费,不会答应算是她借;李景恪也不会跟她去医院。
从此李景恪不再欠他们什,虽然原本就没有欠什。
“……上学。”池灿小声地说。虽然他以前在学校成绩也没多好,但其实从未设想过除上学以外事情,恰逢初升高升学考,大人们都说对他们而言这才是唯头等大事。
“以前班上考多少分?上学期成绩单,报个数。”
李景恪竟然开始盘问他成绩,池灿咽咽口水,坐在板凳上伸手扶扶床腿,支支吾吾说:“还不错,数学八十六,英语九十……三?记不太清哥哥。”
“记不清就是考得差。”李景恪毫不留情拆穿他。
考得差就不能上学,池灿自动给补全下句。
李景恪回到屋里时,表情不显但说不上很好。池灿正搬张木板凳坐在靠门口床尾,低着脑袋像在整理小箱子,拉链拉开又关,关又拉。
听见门口动静,他慢慢吞吞扭头过去看,和李景恪对视个正着。
“已经把床弄好,哥哥。”池灿站起来,邀功般说。
李景恪看着新买折叠床已经铺在昨晚放椅子位置,毯子被子原样盖在上面,池灿还放只不知道从哪来小熊玩偶在上面。很突兀。
他要是看池灿小箱子就会知道,池灿被打包送回风城时候是自己收拾行李,该带没几件,零零散散不该带全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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