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话都很少,作风利落敞亮,几次来往颇为投缘,听说李景恪不在家具厂继续干,沈老板像是眼就看出李景恪身手能力都不错,想请李景恪来他这里画稿谈生意。
李景恪帮他们把最后订柜子装好,拍拍手里灰屑,将新开包烟递根过去。
接着他婉拒这桩听起来十分不错差事,理由是离得太远,家里弟弟上学地方挪不。
对方直接打消李景恪顾虑,工作时间上给得很宽泛。
“不知道沈老板这信任原因是什?”李景恪收起工具笑问道,又说,“只是个画家具图和送货,雕不来翡翠,何况翡翠生意在风城不好做,最后都还是要转瑞丽,据所知,风城这边很大部分都被银桥玉业垄断。”
言宁打来电话,烦得很,自从成为无业游民再开完家长会回来就更烦起来。
池灿那天被女同学摸得有多高兴,回去后哭得就有多稀里哗啦,上床睡觉时候还抽抽,之后改头换面般每天都自己按时起床、晚上言不发学习,像换个弟弟回来,家里变得格外沉闷。
今天李景恪出门前,池灿连杨均家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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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就不去,李景恪习惯性懒得管,他对池灿学习其实没太多要求,无非是在公报私仇,这点李景恪恶劣地承认。因为他不比别人,确实有着怪癖、冷血无情难以共处,池文茂当年收养他后便说他成为孤儿不是没有道理。池灿定在外面听见种种声音,总有天将长齐羽翼,冲破狭窄屋子窗户去找属于他自由。
“你是说丁雷,你前雇主?”沈老板手中敲敲烟,直言不讳道。
李景恪愣住,凝视他两秒,从容地说:“沈老板调查过,”他纠正,“是前前雇主。”
“因为调查过,所以信任你。”
但现在还不怕池灿能翻天去,只是李景恪发觉池灿没有手机联系不上已经变成个突兀问题,像落下什东西让人放不下心。
贫穷两个字也变得更加突兀。
他横穿过马路走进条街道,更快地往目地走去。
那家玉石工作室开得并不偏僻,但不太好找,休息日更是有些冷冷清清,李景恪推门而入时,门口蹲着毛发发亮伯恩山庞然大物不理不睬。
和李景恪见面,是在家具厂订过单红檀木桌椅玉石工作室老板之,姓沈,三十多,做事严谨话少,不苟言笑,像藏着段不为人知过往;讲当地语时娴熟至极,但李景恪能听出他不是当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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