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恪看着他两瓣嘴唇微抿着,嘴角边那小块颜色更为嫣红破皮伤口被遮挡进去,李景恪大致思索遍,隐约知晓池灿在控诉是哪天事。
他笑笑,却好奇地问道:“早上你去哪里?”
“……没走远,”池灿闷闷地回答,有种自揭老底羞耻感,“直在门外墙角下蹲着,万你有什事要叫帮忙,又万你真不要,不来找,还能去哪里呢。”
那之前之所以敢离家出走跑出去,池灿不过是在赌自己渴求和想要那份爱,赌李景恪在不在乎他,他并不想离开这个小小家,也不能失去李景恪这个哥哥。
“难怪刚开始想睡但觉得吵,”李景恪说,“听见窗户外不止有鸟在叫,吭哧吭哧。”
碗里炸洋芋被筷子戳个对穿,池灿慢慢低下头,假装自己也不需要等到回答样继续吃起饭。
李景恪看他样子觉得有些好笑,这才说:“是你自己先要走,”他顺手拎拎挤到电脑旁边文具袋,没安好心道,“光这张桌子上你东西就占大半,考试成绩也没看见进步多少,正好,你走给腾地方。”
池灿鼓动腮帮子顿,眼疾手快把他那只文具袋拿回来,再看着旁边堆满零零散散东西,他犹豫要不要即刻就起来收拾,把手扶回碗边时更慢。他低声说:“没有,你听解释。”
“不急,”李景恪像是知道他在想什,对他说道,“先吃饭。”
在李景恪目光注视下,池灿声不吭把饭吃,剩下几块炸洋芋暂时搁在纸碗里。
池灿脸热,看见李景恪直维持着不变姿势坐在对面,打开门里通来
饭吃完,还是池灿经受不住,翻来覆去跟那几块土豆样受过煎熬。
刚刚李景恪说话倒是并没有把池灿吓住,只是他忽然觉得李景恪好像比他还要记仇,他以为这天过去,李景恪至少会对他心软点点,哪怕回到昨晚之前都好——真正在池灿脑海里挥之不去,是早上李景恪动真格让他滚出去那副模样。
而李景恪可以拿来跟他打趣开玩笑那个吻,可能只是个头脑不清醒时意外,亦或者本身就是忍无可忍之后戏谑回应。
池灿暗自想会儿,把餐盒往垃圾桶塞,就急不可待地辩解起来:“什时候先要走是你晚上趁睡着,跟小桔姐说要把送走,都听见——”
像被戳到伤心地,也不愿意显得态度不好、在跟李景恪对峙或吵架似,池灿撇撇嘴,立即把眼睛垂下去斜看着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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