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日日变低,哪怕太阳出来,屋子里照不到地方总是很冷,让人不自觉抽气。
“先把衣服穿好。”李景恪转身过去,又出声说道。
池灿头发毛毛躁躁,听见指令顿时停住脚步,也不坐回床上,就站在墙边穿衣服,歪歪扭扭地把脚钻运动裤里,下绊着裤脚重重踩到地上。
李景恪对他时不时发点小脾气固执倒是不甚在意,过去拉起他胳膊。池灿站稳,系好裤腰抽绳,能屈能伸,态度瞬间又变得温顺,“穿好,去洗漱。”
“冻又不是,”李景恪握着他发凉手心用力捏捏,说,“去吧。”
池灿是被窗户外汽车声吵醒,他睁开眼,还没有动就感觉到李景恪已经醒。
经过晚上睡眠,池灿还是侧对着李景恪躺在旁边,他们身体和腿挨得很近,被窝里才不漏风,并不冷。幸而李景恪撑着手臂好像在看手机,没有管他,池灿不用担心再被李景恪昨晚那样地看。
李景恪还是回头看眼,知道他醒,没说什,不多时就下床。池灿看着李景恪披着外套低头往厕所里去。
他目光呆呆停留在被李景恪关上那块门板上,脖子有些酸,揉揉脸,手指停在嘴唇上停会儿,最终仍然什也想不,躺回枕头上又打起盹来。
屋子那头断断续续传来些声音,咕噜咕噜,钻进池灿迷糊脑袋里,逐渐还有米糊香气飘来。
李景恪早上煮许如桔昨天送来汤圆,给池灿盛碗又坐下,等他洗漱完出来。
个不大饭碗里汤圆挤十来个,池灿擦擦刚刚被捏疼湿手,坐到椅子上时嘴唇抿起,捏着勺子忍不住抬眼朝对面看去,李景恪碗里已经空,李景恪双眼正错不错地看着他。
池灿触电般游移开眼睛,起床气过,没有方才志气,更怕李景恪再提昨晚事,或是说出什不留情面话来。
白天明亮光线把人照得无处遁形,他也变得有些胆小。
池灿低头咬口汤圆,黑芝麻馅
池灿感觉在梦里闻见过,没忍住翻身坐起来,睁开只眼去瞅。李景恪关火,走过去就看见池灿在那挤眉弄眼,坐在床上要赖不赖。
他问池灿:“打算什时候起来?”
“哥……”池灿张嘴,声音还是沙沙,“就起来。”
“不来问你,你打算今天在床上赖天吗。”李景恪路过他伸手按按他脑袋,语气散漫地说道。
池灿说“没有”,在被子里套上毛衣,抓着搭在床头柜上外套和裤子很快爬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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