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窸窣过后,李景恪突然打开床头那个小夜灯,暖黄灯光团成个球形四散开来,照在池灿脸上。
池灿愣片刻,脸却早已由此开始发热。他不习惯开着灯,但今天李景恪想开,他就什都没有说。
然而在终于看清李景恪手里拿着什时,池灿瞬间睁大眼睛,直直瞪着李景恪。
“过来。”李景恪说。
他
池灿和李景恪洗完澡,再出来终于不再是狼狈又脏兮兮样子,只是经过水雾熏,红肿眼睛看起来更可怜起来,亮晶晶得厉害。
他躺在床上时还微微有些抽噎,也有种嚎啕大哭发泄过场后沉滞,虽然李景恪还没说要原谅他,刚刚举动也有点粗鲁,但他随着耳边淋浴声停下而不自觉变得紧张,酒精仿佛还在强有力作用着大脑,心脏砰砰跳动。
池灿看见李景恪关上厕所门出来,李景恪看他眼,转而去拉开柜子。
屋子里灯紧接着被关掉,李景恪走到床边坐下,池灿便摸黑爬过去些,等李景恪上床,他已经靠过去把脸贴在李景恪胸口,然后缓缓抬起头,再往上贴近。
“哥,”池灿已经想太多次,这时忍不住问,“你昨天晚上去哪?”
,说却不再是那些令人火冒三丈混账话。
他俯下身与池灿视线齐平,握紧池灿那只手很热。池灿被迫松手,然后就听见李景恪对他说:“确实,因为什都是。”
池灿让李景恪抱住,在崩溃边缘也可以顿时偃旗息鼓。只用李景恪个拥抱就好,仿佛胜过千言万语。
屋子里安静半晌,他脑子宕机地问:“……那呢?”
李景恪反问道:“你是什?”
“查岗啊,”李景恪说,“用什身份查?”
“什身份能查”池灿低声问。
“平常都可以,但现在都不行。”李景恪按着池灿后背含糊说道。
池灿来不及失落,被吻住瞬间手脚迅速软下来,他软绵嘴里还有淡淡酒精气,唇舌搅弄在起时,李景恪似乎略有不快,轻咬下。
很快李景恪拍拍池灿后背,示意要他退开,池灿低下头,退后和李景恪拉开距离,就坐在旁边等着,像往常每次那样。
“是池灿……”
池灿顿顿,下巴搭在李景恪颈侧,胸腔抽抽想好半天,低声用不确定语气说:“是哥小狗。”
李景恪笑笑说:“这快又是小狗,会咬人也会认错那种?”
池灿抿着嘴巴,好像只能认同,迟钝好久才轰然害臊起来。
无论如何也不止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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