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池灿再回风城,坐却是飞机,时间已经是第二年开春后。
越冬红嘴鸥没有等来它们向来守时老朋友,只好在这之前按时飞回西伯利亚。
这是池灿第次没有回风城过年,他直较劲地期盼着李景恪发怒叫他滚回来,但什也没发生。他就是去当别人儿子,李景恪仿佛也毫不在乎。
风城多年难遇大地震发生得令人猝不及防,地壳深处在因挤压、碰撞、撕裂而震颤,池灿站在震中时,看着被灾难吞没大地,不得不克服某种难以言喻恐惧。
不是恐惧地震和灾难,而是在后怕中庆幸,他仍然回到风城。
今在共同生活九年池灿和李景恪身上,竟然已经吵不起来。
池灿从前忍不住对李景恪大呼小叫,问他很多自己不能确定问题。这些年答案仿佛就在那里,他觉得李景恪定是在乎他,供他上学,每年去看他,可答案始终差点,因为这全靠池灿揣测和感受,池灿也弄不懂李景恪爱存在于何处,究竟是什形状。
他好像也只有变得沉默,惧怕再问出口时候,李景恪还是会说他不懂什叫爱。
池灿沉默却等同于吵架。遖峯
李景恪在离开北京前给池灿打个电话。
风城有李景恪。
池灿会次次回到风城,或早或晚。
李景恪眼中那条悲悯河同样多年难遇。他恐惧是遇不见也见不到,恐惧自己无法再重蹈覆辙。
哪怕那是条错误河。
池灿当时在演播厅里,没有接到。
他在北京已经可以很好个人工作生活,再也不是当年李景恪说滚出去,就只会蹲在门口乞怜弟弟。
李景恪得到村委会证明,回风城立即办手续,公司和程言宁沟通工作事宜进展顺利,似乎没有什不如意地方。
李景恪还是在风城,日复日。
后来池灿忍不住发去短信李景恪通通没有回复,像已经分手前任那样,可池灿不知道他们算哪门子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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