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闻野走过去,替他拉开门。
他们找个靠窗位置坐下,很快就有个穿着制服模样女人拿来菜单,宋沅看眼,没有什特别菜式,最后宋沅点个画着HOT符号意式千层面。
在等餐时候,宋沅望向窗外,绵绵雨落在窗户上,连成断断续续银丝。窗户前栽棵玉兰树,叶子油亮,被风吹得颤颤巍巍。
宋沅看会儿,听见高跟鞋走近声音,他回过头,发觉闻野拿着手
“不想淋雨。”宋沅说。
闻野抬起手往外探探:“这小雨还不能用淋这个字。”
为向宋沅证明,闻野往前走几步,然后站在湿漉漉柏油马路上。他冲着宋沅指指落在肩头细小水渍,对他说:“你看,才这小。”
宋沅很快否认,说:“刚刚滴在鞋上,很大。”
因为闻野没有别反应,宋沅顿顿,胳膊抬起来,用两只手比划出个很小圆。
得闻野好像在笑。
“好。”闻野终于移开目光,双手揣在口袋里,转过身继续盯着面前那颗黑球。
“不好吃话,下下个月钱也都让你扣掉。”闻野对他说,声音里是明晃晃笑意。
或许是为转移话题,闻野听见宋沅说:“这颗黑球到底哪里像宇宙。”
“是不像。”闻野附和着点点头。
“大概这大。”
可能是宋沅比划还不够大缘故,五分钟后,他被闻野拽着走过个街口,并且在过第二个街口时,还在继续往前走。
宋沅冷着脸去看闻野时候,闻野也刚好在看他,对上宋沅黑脸,闻野露出个很大方笑容:“马上就到。”
弯弯绕绕拐好几次,他们在栋砖红色洋房前停下,深绿色爬墙虎顺着墙角蜿蜒到整片外墙。从宋沅角度可以看到窗里,虽然是午饭时间,里面只坐零星几个人。
宋沅低头看眼自己被淋得半湿外套,面无表情说:“这是你现找吧。”
五分钟后,宋沅和闻野走出美术馆。
天空颜色很淡,落下雨细而密,像凝固在空气中延绵水汽,深色在明黄地砖上逐渐扩散。
沅从来不觉得淋雨很浪漫,对于人类频繁活动工业地区来说,雨滴形成包含沙尘,无机盐,还有各种微生物。闻野查完地图转过头看他,宋沅很直白地露出个很不想淋雨表情。
但是闻野好像没有看懂,他垂眼冲宋沅笑笑,说:“就在前面两个路口。”
很大颗雨点砸在宋沅鞋上,他低头看看,往后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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