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飞机起飞还有将近三个半小时,谢明轩觉得有点早,但他还是站起来。因为闻野没有什行李可收拾,简单洗漱之后,闻野拖着行李箱走出去,谢明轩把自己带来游戏机揣在怀里,跟在闻野身后。
铁灰色天空依旧明亮,因为长时间待在光线很暗房间,闻野有些不适应地眯眯眼。推开玻璃门,他眼就看见站在柱子旁边宋沅。
因为温度太低,宋沅站没有那直,他抱着手臂,衬衣有点皱,有小截衣摆掖在裤腰里。闻野走过去,宋沅似乎听到脚步声,很快回过头,闻野看见他冻得很红鼻尖和眼梢,红扎眼。
“在等司机来接。”宋沅看闻野眼,视线往后越,落在谢明轩身上。
闻野点点头,他转身准备走,身后人忽然拉住他衣袖,手指蹭到他手背,是有些异样凉。宋沅很快收回手,他吸下鼻子,又看眼身后谢明轩,还有他抱在怀里游戏机。
然有点不忍心说。
落在手柄按键上手指没有丝停顿,屏幕上游戏速度很快地切换着,闻野“嗯”声,才说:“没关系。”
“所以,你是打算以后再也不见面?”谢明轩停几秒,“你不喜欢他啊——”
飞快切换电视屏幕忽然停下,闻野把手柄放下,他转过身,看着谢明轩。
“刚刚看宋沅看分钟。”
宋沅微抬着下巴,冲着谢明轩勾勾唇:“和朋友玩游戏啊。”
闻野把手里巷子递给谢明轩,然后转过身,垂着头让他先去车上等。谢明轩连着点好几下头,步子有些快地往停车场走。
“第秒时候,想最好这辈子都别再看见他。”闻野垂着眼笑下,“剩下59秒,就只在想他为什穿这少,鼻子都冻红。”
闻野早就发现,打从开始,他从根里开始就烂透,他也想要挽救,但是没办法,他好像不能没有宋沅,但宋沅可以没有他。但这长时间,也不是点儿长进都没有,比如他现在可以接受再也看不见宋沅,可以去没有宋沅地方透透气。
谢明轩想安慰下闻野,他微张张嘴,但什也没说出来。
闻野站起来,拉开阳台玻璃门,从花架上拿根烟,倚着门框点着。夹杂在白烟里火光明明灭灭,闻野抽有点猛,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嗽起来。因为幅度有些大,过长烟灰掉在地上,摔成好几截。
根烟很快抽完,闻野把玻璃门关上,垂眼看着沾到指尖烟灰,说:“还是早点去机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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