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楼道口涌入,吹得林时予外套向后鼓起,鼻尖冻得通红。
他最后敲敲门,提高点声音:“陆以瑾,你在家吗?”
依旧没人回应。
陆以瑾不黏着林时予,这几天林时予去学校路上没遇见过他,从学校回来也是。林时予在陆以瑾门前等过几次,又总是等
以往这时候陆以瑾会上来写作业,但他今天没来,可能以后都不会来。
蛋黄窝在他脚边睡得正香,林时予又看眼时间,接着停住笔,翻翻试卷。
很简单篇阅读题,他写个多小时。还剩下最后道选择题,林时予低垂着眼眸,用笔盖封住笔,干脆不写。
他小时候学过素描,天分还算不错,打落雕塑时看几眼,还记得具体样子,就抽张白纸,决定把它画出来。
花大半个小时,终于完成,林时予看着纸上笑得灿烂女孩子,再次回想起陆以瑾当时反应。
,挺直背脊,直端坐着,静得周身仿佛蒙上层隔膜,把他和外界隔离开,整个人透露出无言孤寂。
下午三点半,林时予去趟学校,教学楼还是不让进,保安也没给他确定时间。
林时予出校门,今天没有太阳,云压得很低,阴沉沉,开始起风,好像要下雨。
学校里那只独眼流浪猫缩在校门附近拐角处,见林时予经过,轻轻叫声,林时予停下脚步看它眼,脸被冷风吹得苍白。
他去超市买盒羊奶,还有两个鸡蛋,急匆匆地转回校门口,那只猫已经不见。
对陆以瑾来说,那定是非常重要东西,所以他这生气,也是可以理解。
可能她就是陆以瑾喜欢人。
林时予挪下椅子,起身时腰间不小心碰到扶手,疼得皱下眉。
他出门下层楼梯,敲会儿门,没人应。
陆以瑾不在,也许在,但是不想看到他。
风很大,把路旁树吹得枝干倾斜。树叶沙沙作响,打着旋儿落下,伴着黑褐色细枝条落地。
林时予在冷风中打个寒噤,左等右等也没见猫回来,心想,也许有别人喂过它,但他还是把鸡蛋剥壳,放在流浪猫刚才栖身角落里。
又想起蛋黄还关在家里,担心它饿着,就找家开锁公司,把锁给换。
雨下得很大,噼里啪啦溅在窗户上,汇起无数股细小水流,把外面景色遮得干二净,风从缝隙挤进来,发出变调刺耳声音。
书房里开着灯,桌上铺张写半英语试卷,林时予摁亮手机,十点三十九分,还是没有收到消息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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