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林时予的腿重新放回被子里,自己也钻进去,以一个保护的、占有的姿势从背后抱着他,却没带任何情欲。
又想起林时予吃完汤面后,肚子好像不舒服,就把手移到他肚子上,隔着衣服帮他揉。动作又慢又轻,有那么一丝温柔的意味。
在林时予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四五分真心。
天刚蒙蒙亮,云边泛着很淡的鸭壳青,林时予被热醒了,鼻尖充盈着一股
是真的睡着了。
陆以瑾把蛋黄抱进书房,在猫窝安置好,关上了书房门,回客厅挨着林时予坐。
灯光很亮,照在他脸上,好似彻底换了一副神情,那股可怜劲儿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略带神经质的不太明显的笑。
他就那样坐着,一动不动地凝视林时予的脸,许是因为五官过于立体的缘故,他的眼神看起来无比深情。
过了许久,陆以瑾凑过去,如蜻蜓点水般亲了亲林时予的额头。
公给我妈做的礼物。”陆以瑾眼里还含着泪。
陆以瑾他妈十八岁生日的时候,他外公按比例制作了一个缩小版的人像雕塑给她,也是他妈唯一留下来的遗物。
林时予没再问下去。
蛋黄猛地跃起,跑到猫爬架上玩耍,打破了客厅的寂静。
林时予身子向前倾,微微低下头,帮陆以瑾擦掉眼泪,轻声说:“好了,不哭了。”
凌晨两点零一分,林时予翻了下身,脑袋从沙发向下滑,陆以瑾帮他托住,动作很轻地抱起他,打算去卧室。
费劲地打开门,陆以瑾踏进一条腿,又停了下来,抱着林时予站了半天,最后折回去,放在羊毛地毯上,拿了个抱枕给他垫头。
沙发上放了一床浅灰色的被子,是林时予在陆以瑾洗澡的时候拿出来的,陆以瑾将它盖在林时予身上,仔细掖好,转身换了个方向,把林时予的小腿抬起来,半跪着看他的脚心。
有一个暗红色的月牙印,很明显是伤疤脱落后形成的。
陆以瑾心里刺了一下,眼里罕见地浮现了一丝从内心生发的难过情绪,俯下身去,用唇碰了碰伤痕。
“你一直都不理我。”陆以瑾扣住林时予另一只手,委屈地控诉。
林时予也跟着坐到地上,继续哄他:“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你先去洗澡好不好?”
陆以瑾点了点头,从地上爬起来,问林时予要了套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陆以瑾洗完澡出来,发现林时予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放轻脚步,在他跟前坐下,小声叫了林时予几句,没得到回应。
又伸手抚了下林时予的额发,指尖碰到他的眼角,停了下来,再喊了一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