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有多少人追他,娇娇软软的小姑娘不要,呆萌可爱的小学弟不要,阳光直爽的学长也不要。”
“偏偏瞎了眼,栽到你身上。”
“栽了一次,又要栽第二次。”
“陆以瑾,你问问你自己,你配吗?”
陆以瑾默不作声地
何欢翘着二郎腿,摆出闲聊的姿态,说:“林时予应该没跟你说过他小时候的事吧,我说给你听一听。”
“他从小就是保姆带,经常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俞妙,家里的大人不在,保姆能对他多上心?我不想说这种话,但他确实很可怜,没人管,有时候还会被关在房间,无聊就趴在阳台上望着外面。”
“那个时候他才几岁,俞妙带他来我家,我爸妈对他好,他会害怕,确切地说,应该是不知所措,我和他年纪相仿,也是花了很多时间,才慢慢走近他。”
“熟了一点之后,他问过我,为什么要对他好,他好像从小就这样,有谁一靠近他,就马上变得惊慌,很难建立信任感,更难的是坦然接受爱。”
“这种情况越长大越严重,然后他遇到了你……”何欢没再说下去,换了个坐姿,盯着陆以瑾看。
瑾慢慢站起来,将林时予身后的台灯摆正,看着他问:“哥哥,我知道现在不能,以后呢?”
林时予曲起手指,不回答,也不敢和陆以瑾对视。
陆以瑾转头看向何欢,短暂地笑了笑:“你明明知道结果,为什么要让我问?”
何欢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又闭上了。
陆以瑾咳嗽了几声,止住之后,对何欢说:“你赢了,我滚蛋。”
陆以瑾知道何欢的言下之意,心里酸酸涨涨的疼,双手交握着,指甲陷入手背,很快红了一片。
何欢见陆以瑾不吭声,放下咖啡,说:“我不太懂你,分手了就干脆利落点,以你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都没问题,为什么非要逮着时予祸害?”
陆以瑾低垂着眉眼:“是哥哥单方面和我分手的,不算数,我爱……”
何欢打断他:“别跟我说什么爱不爱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时予的家庭情况你也知道,你不就欺负他无父无母吗?被欺负了只能往肚子里咽。”何欢用力拍桌子,声音提高了点。
陆以瑾说完,转过身朝门外走。
何欢余光瞥见林时予的表情,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喊住陆以瑾:“你等一下,我和你谈谈。”
何欢换了一身行头,坐在陆以瑾房间的沙发上,端起黑咖啡喝了一口。
陆以瑾坐在他对面,问:“你想说什么?”
何欢看到陆以瑾就来气,可是没办法,林时予眼瞎,就爱这狗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