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予站在心理咨询室门前,做很久心理建设,屡次想走,抬起脚又放下,眼前闪过陆以瑾脸,耳边反反复复响起何欢醉酒后话。
也许会有用吧,林时予想,就试次,要是没有用,就再也不来。
当天他在心理咨询室待下午,之后几乎每隔天,他就会去趟。
“你给老子闭嘴,”何欢打断他,“你眼里是自己点优点都看不见。”
有些话趁着酒意更容易说出口,要在以前,何欢不会开口。
“陆以瑾有病,你也有病,不止陆以瑾要去做心理干预,你也需要,你对自己认知错得塌糊涂。”
“你要是觉得自己不值得,就去问陆以瑾,问他为什要喜欢你,摊开说个明明白白。”
“你什都埋在心里,陆以瑾又只知道横冲蛮撞,抓不到问题关键,这样不累吗?“何欢又长叹口气,“别互相折磨,你逃不过,只是时间早晚问题,给他个机会吧,也给你自己个机会。”
继续说:“之前他骗你,是别有目,如果这次还要说骗话,看他是想骗你心。”
林时予垂下眼眸。
“不是要替他说话,要不是因为你,就他那个狗脾气,理都不会理。”何欢叹口气,“这多年,你有对谁多看眼吗?还不是心里记挂着那个王八蛋,步都不肯走出来。”
“这些年,除和陆以瑾谈恋爱那段时间,你有开心过吗?”
“问你,如果他坚持不住放弃,你要怎办?”
林时予手上出汗,贴在杯壁上,变得黏腻。
何欢:“知道没那容易,但最起码要尝试下,前段时间接触个心理医生,在业界很有名,待会儿把联系方式发给你,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去看。”
何欢说完在沙发上滚下,扯过毯子盖住脑袋:“话就说到这里,剩下你自己想。”
林时予呆呆地望着缩在毛毯里何欢,脑子里想很多,又好像是空。
翌日天气很好,林时予把自己包裹严严实实,然后开车前往目地。
“你就不能让自己好过点吗?”
林时予目光有点茫然,句话都没有接。
过很久,他轻声说:“可是有什值得被喜欢呢?”
何欢看着林时予,有点恨铁不成钢:“你跟说,你他妈有哪里不值得被喜欢!”
林时予认认真真想很久,然后说:“孤僻、冷漠、没有同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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