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亦炀还没来得及解释,温雅就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这也不做那也不做,真是来做艺术家的?你以为你之前的十八番是怎么丢的?一点牺牲都不愿做吗?”
虞亦炀手里的死亡证明书上,母亲的配偶栏是空的,子女的一栏写着:有一子,虞亦炀,Omega。
“我来取挂号件……”
“行了你不用再说了,取什么挂号件能取几个小时?!而且你是alpha吧?害怕陆总吃你豆腐吗?”温雅气急败坏地说完,似乎顺了顺自己的气,说道:“这样,你先休息几个月吧,陆总最近和公司合作的业务你可能都没机会了,趁机会你也可以继续发展发展你坚持的艺术产业。”
她说完,就挂了线,没给虞亦炀说话的权利。
一月份的室外大雪连天,鹅毛般的轻羽铺满了大地,空气里似乎凝着冰晶,气温低的厉害。
午夜十二点,虞亦炀走在旧厂房改造的艺术区里,基本已经没什么路人了,他走的不快,手里捏了一封档案袋,里面有他妈妈的死亡证明书。
已经过世五年的人,今天才拿到证明书,虞亦炀觉得心里沉重,信封更犹如千斤。
他需要去一个无人的地方,打开这份沉重的档案,却在这时,遇见了一个微醺的路人。
这人举着酒瓶,晃晃悠悠的,一抬头看见虞亦炀,就站定脚步不动了,在他眼里,一个清瘦白皙的少年踏雪而立,高领白色毛衣搭配雪白的羽绒服,那双大长腿好像拉过滤镜似的,他好像看到了仙子,迫不及待想上前要联系方式。
虞亦炀举着手机,半天才放下手来低头垂眸,他看着这份证明上职业的一栏,冷笑:“就是艺术家,也无外乎是跳舞的。”
只见职业这一栏,写着:舞蹈家。
艺术区的夜店里,舞池里扭动着各种彩妆
这样的事情不是没发生过,虞亦炀实在厌恶,他眉头皱起,用羽绒服挡住了脸,快步离开了。
他走了许久,终于来到艺术区的深处,这里有一个铁丝网围住的平台,里面的雪干干净净,从未被外人污染。
虞亦炀几下攀进了铁丝墙,来到中间的小礼台上,随便找了个铁栏杆扶手坐了下来,思绪片刻,他抽出了这张死亡证明书,却在这时,兜里的手机嗡嗡地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就看见了几个月不联系的经纪人的名字在屏幕上跳动。
“温雅姐。”虞亦炀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不冷不热的一句“嗯”,随后劈头盖脸地责备就砸了过来了:“虞亦炀呀,你为什么不同意陪陆总的酒局?因为你是个alpha,不能底下高贵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