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九，梁行野若无其事扫过他
脸，眉眼灵动，肤色水嫩干净，几无瑕疵，整个人像春日枝头沾着露水嫩芽。
“你要从头学起，没适合你学校，
会找家教来家里教你。”
池宁点头，满眼好奇，“家教是什
？”
“专门来家里教你学习老师。”
“男还是女？除
教认字，还教别吗……”
梁行野：“怎？”
池宁心里正纠结，闻声吓
跳，连忙滑进被子里：“没什，想睡觉。”
梁行野将灯调到夜读模式，池宁心里存事，闭着眼睛在被子里扣手指。
等梁行野关灯准备睡觉，池宁才鼓起勇气，轻碰他手臂：“梁行野，可以去学认字吗？”
梁行野意外又不意外，上次他妈来公司，当着池宁面嫌弃池宁没受过教育，跟个文盲似上不得台面，池宁当时就不太高兴。
在低沉思绪中，萎靡好几天。
他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不用太气馁，人鱼之间联系天然又紧密，他刚上岸没多久，说不定融入人类社会后能出现转机，就算只能和梁行野相依为命，也不是坏事。
睡前池宁趴在床上，眨不眨地望着梁行野。梁行野正在看财经新闻，察觉到他注视，扭头，“怎？”
池宁凑到梁行野面前，眼睛在灯光下水润润，他问：“如果不想回海里，你以后都不会送回去对吗？”
“你不用撒娇，会说到做到。”
在梁行野印象中，小孩子
他点点头：“你想学话当然可以，不过妈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池宁早忘周纭那番话，“那明天就想学。”
“要去学校对吗？顾旭说大家都在学校学习，除认字，还可以学别。”池宁问，“学校是什样？”
“这里四五岁孩子就开始学认字，你年纪太大，”梁行野停下，“对，你现在几岁？”
“十九岁。”
“没有撒娇，”池宁凑得更近，满脸好奇地浏览他手机屏幕，“你在看什？”
“新闻。”
池宁也拿出手机玩会，关掉小游戏程序时不知道按到哪，页面上显示出密密麻麻字，他看不懂，问梁行野，梁行野熟练地帮他调回主屏幕，顺带教他些比较复杂操作。
池宁听得认真，学会后心里起个念头，手撑着脸，边看梁行野，边在心里想，要不要说他想学认字。
梁行野帮他找他哥，他又想学认字，短时间内提两个要求让池宁于心不安，他不直勾勾地盯着梁行野看，看眼就转开，然后又偷偷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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