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人影穿过廊道,走近大门。池宁落后梁行野半步,眼神如月光,始终落在他脸上。
“梁行野,谢谢你。”池宁说话间冒出轻微白气。
“谢什。”梁行野漫不经心,步履未停。
“大半夜帮找耳钉,”池宁抿下
梁行野扫眼踢碎瓷片谢诺,笑着对谢辛说:“你活在套子里,养妹妹倒天真活泼,也没见你用规矩束缚她。”
“她例外。”谢辛将谢诺抱到安全区域,在博物架前蹲下身,细致地处理碎片。
谢诺被教导基本礼仪时,坐不住,总是哭,哭到得结膜炎。她算是谢辛带大,年龄差近二十,当女儿养,难免心疼,便纵着她释放天性。
梁行野:“例外?”
“她年纪小,开心就好,没必要用规矩束缚她。”
指帮她梳理蓬乱头发,对照着夹回去。谢辛抬眼,看见池宁在摸谢诺头发,冷声制止道:“没人教过你社交礼仪?”
满室寂静中陡然出现声响,池宁迷茫地回望谢辛。
梁行野从走廊尽头出来,他擦着手,皱眉看向谢辛:“你干什?”
“他太没规矩。”谢辛说,“带出去容易被诟病,你最好找人教教。”
摸头发过于亲昵,谢辛很是介意。他精致讲究习性可以追溯到童年,穿戴永远丝不苟,行为举止优雅得体,养成他几近变态刁钻眼界。
梁行野笑声,“池宁在你管辖界限之外,更谈不上需要规矩,你适可而止。”
谢辛瞬间接收到他言外之意——别随意评判池宁。
还真被迷得神魂颠倒,谢辛用手帕包住碎片,扔进垃圾桶,又微微屈身,以指测距,精准地摆正博古架上花瓶,“懂。”
他和池宁本就是两条永不相交平行线,评判没意义,若不是涉及谢诺,他也懒得出声。
初冬时节,深夜高寒,星子寥落,高悬于空。空气中起雾,廊道两旁植被沾着露水,呈半凝固状态,被走路带起风吹,缓慢向下流淌。
较为亲近朋友都是自小认识,磨合许多年,偶尔还会被他嫌弃不体面,更何况第印象是脱鞋袜踩在办公椅上池宁。
“注意点你态度,小朋友要什规矩,”梁行野向池宁走过去,“再说带他出去,谁敢笑话他?”
池宁只觉得谢辛莫名其妙,举起手里拿着兔子发卡,向梁行野解释:“她发卡掉,帮她夹回去。”
梁行野接过发卡,隔空扔给谢辛,“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
发卡在空中划出条抛物线,稳稳落在沙发上,与此同时,彩色瓷盘坠下架子,哗啦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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