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不想受伤。”
这应该是压死隋国最后根稻草,隋聿看着男人把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点点头,转过身往门口走,不再看他。隋聿在原地愣几秒,跟着走过去,没有说挽留话,只是帮他们推开门。冷风毫不留情地往办公室里灌,隋聿看见隋国头发又被吹起来,白发在夜晚显得刺眼。
“你就好好守着你这条命,以后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你们路上慢点。”隋聿顿顿,说,“还要值班,就不送你们。”
门关上,隋聿没去看父母离开背影,他站在办公室,视线扫圈,最后落在魏民桌上开着那包烟。隋聿走过去,拿根但是没抽,不知道是不是那巴掌打太重,隋聿盯着眼前那盆绿萝有点儿恍惚。
烧,像是被火烫过,但是点痛意都没有。
隋聿抬起头,对上隋国震怒脸,以及还没收回去高举着手。
“你还记得警察职责是什吗?你才毕业几年,在学校学知识都喂狗去吗!”隋国口沫乱飞,脸上下垂皮肤因为情绪激动正在发抖,他用手指着隋聿脸,咬着后槽牙:“怕不太平怕受伤怕死,你到底还有没有脑子!怎生你这个东西!”
脸还是很热,应该是肿起来,隋聿抬起头,和父亲对视。
“让你和妈失望,对不起。”隋聿说,“但是已经决定。”
直到身后传来轻微响动,门被打开,冷风吹过他后背,然后又关上。
隋聿背后脚步很轻,隋聿垂着眼,把夹在指间烟丢回桌上,笑着说:“你不是用飞吗,天上也堵车?”
身后人也跟着笑,停两秒,隋聿感觉到有人用敞开外套包住他,带着温度。
而安笑着吸吸
顾不上什父亲深沉爱,隋国张张嘴但什都说不出来,他往前走几步,再次扬起手臂,毫不犹豫地朝隋聿左脸抡过去。
这巴掌打上去估计嘴里都要出血,隋聿觉得跟而安在起待久,自己可能也拥有某种超能力。譬如现在隋国高高举起手像是慢动作,他能看得清男人,bao怒脸,还有旁边母亲哀其不争神情。
想象中巴掌声并没有出现,在手指快要落到脸上时候,隋聿突然伸出手,用力握住隋国小臂。年轻时再怎意气风发刑警队长,都扛不住时间流逝,隋国使劲把手腕往下压,却点儿都没能动得。
隋聿抬起头,看着面前父亲脸上十分复杂表情,顿几秒,才开口。
“对不起,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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