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一国点点头,大着舌头含糊不清地跟他说:“小丘同志,我们能不能炸掉美国鬼子的基地就看这一下了——”
“隋一国,你要炸基地给我出去炸!”终于忍无可忍,隋聿的妈妈把筷子重重地拍在桌上,然后转头看着而安,笑眯眯地说:“小丘,来吃点饺子吧,再过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
在两秒之后,而安终于接收到这个信息,他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对隋一国说:“辅导员,我们要不然先吃饺子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隋一国把步子撤回来,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叹了口气说行吧。
那天晚上隋聿的爸爸彻底把而安给腐蚀了,他传授给了而安许多中国的传统文化,例如划拳,猜枚,行酒令等等。而安跟隋一国玩的很嗨,甚至到了最后,隋
地转移话题,而安把帽子摘掉,抬手把头发整理好,点点头说:“好啊。”
那天晚上隋聿跟他妈妈在厨房包饺子,留下而安跟隋一国在客厅拼酒。隋一国从家里拿来了两瓶正宗红高粱,还打包了一碟花生米和小葱拌豆腐,上次酒后失态的原因隋一国已经整理好了,全部都归咎于不红不专的洋酒以及极其不合适的下酒菜。
“小丘啊,今天这酒可不一样了啊,你喝不了就悠着点,别逞强。”隋一国给自己倒满,咂了咂嘴接着说,“我可是十岁开始就跟着我老爹喝酒了,算算酒龄也有四十多年了吧。”
而安乖巧地盘腿坐在对面,听见隋一国的话,他低着头也开始计算自己的酒龄,停了停,而安抬起头说:“我应该也有七十多年了。”隋聿能想象到隋一国听见这个话的表情,于是他迅速从厨房里冲出来救场。
隋聿端着一盘生饺子走出来,看了一眼他爸有些迷茫的脸,开口说:“而安在车上吃了两个酒心巧克力,现在已经醉了。”他说完,垂眼看着坐在地上的而安,给他使了个眼色。而安也很上道,他点点头,抬起手按了按太阳穴:“我确实觉得头有点晕。”
趁着隋一国倒酒的空隙,而安抬起头看着隋聿,也学着他的样子眨了眨左眼,然后朝他做了个口型。
隋聿看懂了,而安是在问他:我做的好吧。
完全拿他没办法,隋聿闭眼笑出了声,然后端着那盘饺子又重新返回厨房。
事实上到了最后先醉的人还是隋一国,两瓶红高粱见底,而安的脸开始泛红,动作也变得极其迟缓。而隋一国完全处于一个老年疯癫的状态,他拽着而安的胳膊,一遍一遍喊他小丘同志,并且还要求而安喊他辅导员。
“辅导员。”而安很乖地站在隋一国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