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百墨说不认识自己,或许与他现在正在经历精神力突破有关系。
当然,也或许是因为他自己对百墨来说还
禹群声音沉厚,他顺着百墨话问道:“天黑会怎样?”
“天黑……”百墨愣,他将视线放回到禹群身上,眼中流露出几分天真残忍,他嘴角勾,“天黑当然是会死人。”
“在这里人都会死。”百墨伸手指指禹群,然后又指指旁边街道,“你,它们……都会死。”
百墨等等,没从这个男人脸上看见害怕神色,他觉得无趣撇撇嘴,然后无所谓地说道:“不过大家第二天清晨时候都会醒来。”
没有因为刚才话而有表情变化禹群此刻却是眉头略皱,“所以你每天都会在这个世界之中死遍吗?”
随着百墨从小孩变回那陌生青年模样,他怀中那灰白色幼犬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在禹群身后,发出那含着警告属于犬类低吼声。
禹群没有回头,但他也不必回头就能知道,身后那是超狼。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青年那双极其陌生眼睛。
百墨原本长相更加清冷,从来没见过竹子人却在气质上有种雨后竹林般清润隽秀,浓黑睫羽在他冷白肌肤上投下浓重阴影,在那睫羽阴影之中,那双更显深邃桃花眼此刻眼中满是陌生。
他不认得眼前人。
“……”
百墨在短暂沉默之后,没有回答,他只是有些烦躁地皱起眉,“你到底是谁?”
禹群明白那沉默背后含义,他此时依然还保持着那半跪姿势,听见百墨再次询问,他字顿地回答道:“是禹群。”
百墨立刻说道:“不认识。”
禹群在今天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奇特经历,但是他知道这应该是类似精神世界样存在。而此刻他面前这个俊秀青年才是百墨真正模样,是在意识形态中最真实存在。
但对方身上却有种亲切感觉。
百墨靠着墙头微微偏,黑色发丝扫过他脖颈,背后有尘埃在不停落下,但他却只是面不改色地问着,“你是谁?为什会出现在这里?”
此时这个空间之中忽然升起暮色,是悬于白昼与黑夜之间存在,阳光艰难地透过层层厚重晕斜斜照进来,努力地让这个世界染上昏黄亮色。
百墨注意到天色变化,他侧过头,看着那阳光照射过来方向,空旷街道之上现在满是怪物残骸,那鲜红血液像是在给这个黄昏点上火烧般霞彩。
“天要黑。”他喃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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