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墨停住脚，半侧过身，眼露疑惑。
“马尔蒂星系的人没有ABO的性别区分，这个你知道吗？”诺尔又问道。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诺尔会问这个，但‘马尔蒂星系’这个存在引起了百墨的兴趣，他点点头，“知道，你想说什么？”
这是他听夏因的课上说的，当初从古地球出发的两支远征舰队，因为在两片不同的星域扎下根来，所以发展出了不同的新人类分支。
抵达阿丽丝星座的这一只与土著文明古兽族结合，所以发展出了兽族的ABO性别系统。
百墨看着诺尔拿出的烟，他不悦地说道：“这里是学校，禁烟。”当然，更重要的是，他的嗅觉灵敏，很不喜欢闻到烟味，超狼也一样。
烟已经弹出烟盒，听见百墨这么说，诺尔却又是硬生生停下自己的动作。
“抱歉，是我没注意。”但他也没将烟盒收起来，而是直接收在了掌心，在手指之间缓慢地转动着。
然后他终于说起一些似乎是正事的事情，“我听说你是偷偷去祖石矿坑被抓的，你为什么要偷偷溜进去？”
但他的语气很随意，听起来并不像是很在意这件事。
道路中间是一个小花坛，而诺尔的悬浮车就停在花坛旁。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禹群让你来的吗？”这里已经足够安静，百墨便忍不住开口问道。
诺尔也没有真的要上车，他半坐半站地靠在那花坛之上，金丝眼镜框之后的一双眼睛清冽冷淡，他看着百墨，然后视线从百墨的脸上下移到百墨脖颈上的阻隔器。
“没有，是我自己想来找你。”
百墨看着这个男人有些疑惑地皱起眉。
但抵达马尔蒂星系的那一只远征队则没有。
诺尔说道：“马尔蒂星系的人类没有ABO的信息素，但他们却更依赖人体内的精神力，
倒像是随便找了个话题。
“……”百墨压低着眉头，定定地看着这个人几秒钟，然后转过身，准备离开。
“没事就不要耽误我时间。”他说道。
然而就在他刚一迈开脚步的时候，他背后传来了诺尔的声音。
“你知道精神力的适配性吗？”
从以前他就有这种感觉，就是明明他跟对方也没见过几面，但是对方却总是表现出一种对他很熟悉的样子。
“你想来找我？为什么？你不是说有跟D7号星球有关的事要问我？”
诺尔微微一怔，他看着百墨，那双清冷的眼中带了几分深意。
他的手从自己的裤兜之中掏出一包烟来：“对，是这样。”
明明是他自己一开始这么说的，但此刻听起来却好像是被百墨提醒了才想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