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邵承昀把他置于这样境地,而邵承昀又是如此强势掌控者,似乎没有任何人可以救他。
后来糖糖抬起手来,揉下辛榕头,胖胖手指在辛榕略长发丝间抚过,以种有点懵却还很温柔地声音对辛榕说,“哥哥,别哭啦,不给你洒水。”
邵承昀从门边慢慢走开,靠在侧砖墙上。
——这三十四年都白活,他忽然就剩下这个念头。还不如个四岁小孩
临近私家花园时,他听到围墙那边传出阵笑声,有辛榕,也有糖糖,听着动静好像他们正在玩水。
邵承昀不记得有多久没听过辛榕笑。
他就站在墙外,站好会儿没舍得走。后来笑声突然停,四周随之安静下来,邵承昀心里有点慌。
这片花园有道侧门,可以不经过别墅前门就进入园中。邵承昀绕到门边,隔着排垂下藤蔓,看见辛榕蹲在地上,紧紧抱着糖糖。
因为隔得远听不见声音,邵承昀定定地看几秒,才意识到辛榕在哭。
邵承昀后来去找过那枚戒指,只是没告诉辛榕。
辛榕扔出戒指那扇窗口下方是段下坡车道,不是花园草坪那种还能大概划定方位范围。戒指可能滚去任何地方。
邵承昀找整整个下午,无所获。
后来他联系别墅区管理方,让保洁在那片区域做卫生时留个心,如果能找到戒指,他酬谢万元。
这个奖金已经远高于枚铂金素戒价值,几天之后还真有个保洁在树丛里找到过枚,但不是辛榕扔掉那个。
男孩穿着T恤和牛仔裤,埋着头,抱着身高不到米糖糖。从邵承昀角度,能看到他背上脊骨微微起伏着。
邵承昀整颗心都揪起来。他好像从来没有被这样刺痛过。
那个最近直表现得很冷漠男孩,此刻蹲在花园里角落里,抱着另个小小孩,无声地哭泣。
他背影看起来过于清瘦而绝望。
几分钟前笑声,那种短暂欢乐,无法掩盖他处境孤立无援。
有些事就是天意。
邵承昀自以为游刃有余,想要这个,不要那个,感情里如何进退取舍都由他说算。
到如今玩脱,辛榕就算拼得身伤也义无反顾要走,告诉他“跟你没有以后”、“你戴不上别想”。邵承昀才知道什都为时已晚。
尽管辛榕时还扣在他手里,但除糖糖以外,邵承昀已经没别筹码,
这天他下班比较早,轿车开进别墅区后,途经条道路正在抢修管道。邵承昀没让司机绕路,自己下车走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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