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晴朗日子,天清日暖、惠风和畅,站在城楼上
时年说不出话。刘彻眼神有些恍惚,仿佛又想起那夜。片刻后,转头看她,“其实就算是现在,也觉得你随时会飞走。就这消失,让再也找不着……小仙女,你会吗?”
他声音压低,黑眸中隐隐闪烁着光。时年忽然觉得慌张,生硬地岔开话题,“那个,还不知道,那晚追杀你人是谁呢……”
刘彻眼中光熄灭,过很久,才淡淡道:“不知道。”
“不知道?”
“那个人抓起来就自尽,同伙也找不到,命人查很久,竟是线索全无。”
?”
时年脸红,避开他手,自己跳下去。
两人就这走在街上,时年兴致勃勃地这儿看看、那儿摸摸,遇到喜欢直接拿走,刘彻也不管她,还吩咐杨得意在后面跟着付钱,搞得他无比狼狈。这电视剧里刁蛮千金才有待遇让时年神清气爽,终于觉得身上抑郁扫而空!
“看到那边吗?”
刘彻忽然指着个地方,时年看,是座两层小楼,青砖白墙、屋檐飞翘,矗立在街道左侧。她不解其意,刘彻慢慢说:“当初,们就是在这里遇见。”
居然有这样事,时年眉头紧皱。刘彻打量她神情,道:“何必惊讶?想杀人很多,他不是第个,也不会是最后个。说不定哪次,他们就得手。”
这话听得人不太舒服,时年看着他脸上自嘲,仿佛这才第次意识到,他虽然是坐拥天下帝王,却也每天面对着刀剑威胁。无数人躲在暗处,想要取他性命。
她抓住他手,道:“不会。你会长命百岁、子孙满堂,相信。”
这样虚无承诺,她却说得这样认真,就好像她真能知道未来之事似。刘彻对她对视,黑眸中有什闪而过,忽然抓住她手,“再陪去个地方。”
这次,他带她上长安城城楼。
时年愣,猛地明白过来。
那晚,她就是落在这座楼屋顶。在高悬明月下,她看到两千多年前长安城,也看到被追杀他。
那是他们初见。
刘彻也望着那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什,“记得,当时以为自己死定,那人连剑都刺过来,却停在眼前。从天而降个东西,把他砸晕。他倒下去,抬起头,就看到你。
“从来没见过这样女子。你坐在月亮里,好像随时都能飞走,浑身上下都透着不真实。那刻,真以为,自己见到传说中姑射仙子、九天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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