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他好
朱厚照提步离开,出这处宫殿才问:“那个男人呢?”
“还在地牢呢,都拷打好几轮,什都不说,口咬死要见爷……”
朱厚照嗤道:“倒是个硬骨头。”
“弟兄们也这说,所以,爷您看看是不是……”
钱宁话没说完,就被旁边刘瑾打断,“钱指挥使此言差矣,那贼子来路不明,谁知道打什主意?万岁爷万金之躯不可轻易涉险,依奴侪意思,直接按乱党处置算,还跟他废话什!”
时年想到这儿,崩溃地抓住头发,对旁边黄衣宫娥道:“姐姐,你真不能让见皇上吗?”
那宫娥已经放弃纠正她对自己称呼,恭敬道:“夫人恕罪,奴婢等奉刘公公之命伺候夫人,除此之外,别概不能做。”
伺候,她看是监视吧。这几天她提十几次想见皇帝,全被敷衍回来,想偷溜出去也都被发现。这些宫女简直后脑勺都长着眼睛,她多走步路都不行!
她垂死挣扎,“可是……真有很重要事。”
宫娥默瞬,“夫人,皇上想见您时候,自然会来见您。他不来,您跟们说也没有用。”
这两人各执词,朱厚照对此类场面早已见惯,过去有时候还挺喜欢看他们斗来斗去,此刻却只觉烦躁。
他冷哼声,“爷万金之躯,就适合涉险。走吧,既然人家说,正好爷也想见见他。”
还是那个地牢,只是这次,他们没有停在外沿,而是路深入。越往里走,周围越阴湿,那股血腥味也越重,终于,进到最里面大房间。
正对面是个刑架,上面挂着个身材高大男人。他两脚都离地,双手被锁在头顶两侧铁环中,头发凌乱、浑身是血,大概是刚受过番拷打,还有鲜血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他本来似乎在沉睡,听到声音慢慢睁眼,目光涣散,点点落到朱厚照身上。男人身龙袍、人群簇拥,是不属于这地牢尊贵。
时年气极反笑。好你个朱厚照,亏她当初还在藏龙山上舍命救你,现在居然恩将仇报!早知道让你死在那儿算!
朱厚照站在窗外,遥遥看着女孩。她似乎和宫女说什,被拒绝,气得把手里东西砸到地上。
是在生他气吗?
朱厚照“啧”声。钱宁道:“爷要是想见夫人,就进去见见吧。美人得哄,您这直晾着,夫人心里该怨爷。”
“爷现在不能见她。”朱厚照淡淡道。那晚她哭他就心软,实在拿不准,如果她再哭着跟自己求情,他是不是又会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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