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时年虽然说他“非此间之人”,却直没有完全点明他身份,此时挑明,仿佛那层薄薄窗户纸终于被捅破,他们不用再彼此伪装。
男人走到牢房中间,时年就站在面前。四目相对,他手握住栏杆,慢慢道:“你知道是谁?”
“直知道。”
“所以,你确实可以送回家。”
“来这里,就是为送你回家。”
“那也是年年关心。美人之恩,广甚喜之……”
时年实在受不他胡扯,索性道:“那晚事,你就没什想问吗?”
“能有什要问你?”
“你没有要问,却有话要问你。安禄山起兵,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言既出,牢房里静。
才会起兵,如今整整提前三个月,这中间发生什?
难道,是因为杨广……
想到这里她转过头,隔壁牢房床上,躺着个藏青色身影。他背对着她,似乎正在睡觉,时年恨恨地盯好久,几乎把他肩膀烧出两个洞。
就在她以为那人不会有反应时,个声音却忽然传来,“年年这看着,是有什话要对在下说吗?”
时年愣下才说:“你愿意理?”
两人对视良久,
杨广似乎没想到她会这直接,盯着她看好会儿,才道:“你凭什这讲?”
时年已经想明白,事到如今,再跟杨广遮遮掩掩也没有意义,是时候放点猛料。
“说,是高人。经过中秋那夜,晋王殿下还要问这样愚蠢问题吗?”
杨广瞬间目光锋利如刀,狠狠刮过她脸颊。时年却像是没看到,不紧不慢补充道:“哦不,您过来时候,已经册为太子吧?该是太、子、殿、下……”
杨广霍然起身。
那晚被关到大牢里不止自己,作为她郎主,杨广也并被关起来。时年也不知这是哪里牢房,好像只关他们两个,男监女监也没分开,他们当起邻居。
本想趁此机会跟杨广好好沟通下,谁知他进来就自己去躺下,她以为他是被晚宴上事吓到,体贴地给他消化时间,可两天过去,他愣是没理自己。
她还以为,他不打算跟她说话。
杨广翻身坐起。坐两天牢,他发冠早就松,乌黑长发披在脑后,越发显得阴柔俊美。男人偏过头,隔着半个牢房看向她,“年年目光灼灼如狼,任铁石心肠,也扛不住啊……”
时年不料这家伙开口就是调戏,脸腾地涨红,“胡说八道!是看你在那边躺那久,点声音都没有,担心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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