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出来,真来不及!
刽子手高高举起长刀,朝着她脖子狠狠砍下——
时年闭上眼睛——
“铮。”颗石子半空飞出,正中刀身!
刽子手承受不住,手腕后翻
“不是因为你会进宫?会来这里?罪魁祸首明明是你!”
“你先你先!”
“你先你先!”
两人就这当着上千号人在刑场上互相推辞,看得台下百姓都傻。要说长安城百姓也算见多识广,见过被杀头时痛哭流涕,也见过慷慨陈词、凛然赴死,却从未见过这种阵仗,怕死都怕出风格!
就在时年和杨广推辞得如火如荼、欲罢不能时,终于听到声大喝:“统统给住嘴!”
再看看看他们。身前就是断头台,方形石头上有道圆弧,那是她会儿要放头颅地方。其余地方都是白,唯有那里是深褐色,那是血迹干掉后痕迹,层又层,那样浓重,不知曾有多少头颅是在这里被砍掉……
她表情点点变得严肃,就在大家喊得最厉害时,忽然大喝声,如石破天惊:“安——静——”
喊声顿时消失,像是有双手直接把它们掐断。刑场下片安静,大家惊愕地望着时年,不明白她要做什。
迎着众人目光,时年神情严肃、无比郑重道:“你们猜没错,确实会妖法。不仅如此,法力还相当高深,杀得不对很容易伤及无辜,所以为保险起见……”
她忽然转身,朝刽子手深深鞠躬,“大哥你还是先杀他吧!”
两人这才停下,回头看,监斩官已经气得脸都红,“妖邪之物,这种时候还不忘霍乱人心!不要再听他们胡说,午时已到,起行刑!”
时年惊,刽子手已经把她按到断头台上,她脖子搁在石台上,鼻尖闻到血腥味,鸡皮疙瘩瞬间起身。
杨广也趴到另个断头台上,他不知在想些什,抬眸望天,唇畔是嘲讽笑意。他身后也站着名刽子手,五大三粗汉子喝口酒,对着手中长刀用力喷,刀刃雪白,晃花时年眼睛。
要砍!真要砍!
她救兵呢?聂城!布里斯!你们在哪里!
杨广:“……”
时年抬起头,两人对视,眼中是如出辙、绝不相让光芒。
杨广:“是主人,她不过是婢女,从重要性来看,也该先杀她,留压轴。”
时年:“不不不,你重要才该先杀你。男士优先,gentlemanfirst,先杀你先杀你!”
“祸是你闯,不是因为你会坐牢?会砍头?当然要你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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