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勉强
笑，“为什
这说？你不曾做错什。是朕做错
什吗？是
有哪里待你不够好，才让你这样想吗？”
她神色黯，“皇上待，自然很好。六宫之中，独无二
好……”
不仅让她做皇后之下地位最高贵妃，更是在这个月初册封她为皇贵妃，位同副后，盼望这喜气能冲走邪祟病气，让她早日康复。
这样荣宠与恩典，普天之下，六宫之中，哪个女人不羡慕？
但她总觉得有什东西和从前不样。
就是这样。
样面庞，样声音，但自从从那个梦中醒来后，他就清楚地感觉到，眼前年氏和从前雨微是两个人。
两个截然不同人。
从前她会怨他，气他，甚至骂他，却绝不会怕他，更不会在他面前露出这种谨小慎微表情。即使是在她刚入王府、两人关系还很生疏时也不曾。
极度震惊之下，他猛地想起那个幻境里，那陌生女子说话。
三年。
距离那件事发生，已经三年。
胤禛有时会怀疑，三年前那晚发生切是不是他做场梦？
他梦到自己掉进个奇怪地方，梦到自己见到个陌生女人，梦到她跟他说番奇怪话。
她说，她才是真正雨微，而现在她要离开他。
“您……不太来看臣妾。有时候，很想你……”
这些话放到平时，她是决不会说。但她忽然想开，反正她已经是要死人，还怕什呢？
就算真说错什，他也不会怪她。
“前朝事忙，抽不出身，所以来后宫少。但朕每次来，总是会来看你，不是吗？”他微笑道，似乎想以此安抚她。
是，他每次来后宫，十次有六次会来看她，剩下不是去皇后那儿，就是去熹妃那儿看四阿哥。除她们这些潜邸旧人，他登基后
她说，这具身体属于真正年玉成，但里面灵魂叫谷雨微，来自三百年后。
而她离开后，年玉成还会陪在他身边，只是谷雨微不在。
所以，是这样吗？
他不愿相信。
“皇上……”年氏终于开口，声音里还有因为紧张颤抖。
她要离开他。
然后，他就醒。她依然在他怀里。
他上刻还在庆幸，下刻却猛地发现，虽然她还在他身边，但她已经不是她。
冬日惨白日光里，他看向年氏。她有点瑟缩，怯生生地望着自己，似乎担心刚刚说错话。
他看到她这个模样，觉得心里缺失某块越来越大，空茫茫感受让他几乎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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