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现在算不算遭到报应呢?
在发现自己对他可能存在感情后,却要亲手做这样事……
时年自嘲笑,端起酒杯,道:“欠你东西太多。但老天有眼,样样,总归会让还回去。
“现在只希望,不管过去做什,或是将来又做什,你可
她眉头皱紧,刚想再想清楚点,旁边却传来声音,杨广回来。
他在对面坐下,说:“怎不吃?不想吃话,们就结账走吧。”
时年看眼自己下都没动过黑森林蛋糕,慢慢说:“不急,……还有话想跟你说。”
杨广静瞬,微笑,“什?”
餐厅灯光照在落地玻璃窗上,也把两人影子投在上面,映照着外面城市星火,看上去有点遥远和不真实。如他们相识相处,其实直都那样不真实。
深吸口气,时年双眼闭,终于抬手将药放入他酒杯。
药片落入红酒,转瞬就化为无形,果然如聂城所说,入水即化,无色无味。
她看着酒杯里那鲜红液体,脑子里却忽然闪过个念头。
真能结束这切吗?
又想起下午那个梦。从醒来到刚才,梦里画面和感觉,总是不时浮现在她心头。
时年看着杨广,慢慢道:“你刚才说,谢谢这段时间陪你,想说,其实你没必要谢。这些都是应该做。比起欠你,这些都不算什。甚至不能称之为补偿。”
“你欠什呢?”杨广温柔地问。
如果是以前,时年会说,她欠他,因为她曾为所谓历史正轨,剥夺他重来次人生机会。
可这刻,看着杨广乌黑双眸,还有眼眸里倒映那两个小小自己,她忽然明白,她亏欠他最多,不是她曾为别人性命而牺牲他,而是她明知道杨广对她情意,却依然选择那样做。
也许在他心里,最恨从来都不是被消除记忆,而是做这切人,是她。
她觉得,有什东西定被她忽略,很重要东西。但她想不起来到底是什。
这感受让她不安,像上楼梯时脚踏空,整个人、整颗心都悬在半空。
因为心乱,视线在桌上扫来扫去,忽然看到旁号码牌。他们是8号桌,所以号码牌也是8号,牌子应该是店里特制,个铁制镂空阿拉伯数字“8”,下面是底座,可以稳稳摆在那里。
但也许是刚才谁经过时不小心碰到,牌子倒下来,那个8也倒下。
时年看着它,脑子里有什东西飞速闪过,那样快,快得她几乎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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