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冲上前去瞬间,被姚洲眼疾手快地拦住。
因为事发突然,姚洲对他阻拦更近似于抱他,是种安抚动作。
四周都是人,有助理,有保镖,加上姚洲适时地安抚,“小少爷,消消气。”林恩不得已平复下。
他咬着牙,压低声音,质问白越之,“你对他…难道不解?你知道,你知道他投入什!”
——感情,人生,甚至全部信念。
林恩愣下,姚洲则不明显地皱皱眉。
“越之哥。”林恩礼貌点点头,随即就想到最近不回自己信息白蓁,没忍住问白越之,“小白他好吗?”
白越之也冲他颔首,“他在家。”
今天不是周末,又是六月底临近期末考试时候,林恩敏锐地觉出不对劲,又问,“他没去学校吗?最近几天都联系不上他。”
白越之沉默少许,紧接着说出话,让林恩大吃惊。
前。
反倒是林恩,显出些许不安,整个用餐过程他没看姚洲,也没有主动说句话。
姚洲应该是特意为这顿早餐而留出时间,期间他接几次电话,都只说句“过半小时再打给。”
林恩怕耽误他事,吃得比较急,被姚洲发现并制止。
“慢慢吃。”姚洲掰开个流心夹酥,在手里放得凉才递给他。
白蓁对白越之,不比他和姚洲短暂婚约,那是将近二十年血肉依恋,是刻在骨子里印记。
“跟赌气吧。因为要结婚。”
按照与媒体事先沟通,婚讯今日就会发布,提前几小时让林恩知道也无妨。
林恩整个人定在当场。
他本身也是很有修养个人,甚少在人前失态。且他心里早知道白蓁错付,只是各自都已成年,感情上事不该越俎代庖。但当这刻白越之以如此轻描淡写语气说出即将结婚消息,林恩仍然受到不小震动,旋即又想起那瓶放在车里润滑剂。
他忽觉喉头甜,怒意瞬间烧起来,替白蓁十几年执迷不悔感到不值。
林恩在犹豫要不要为江旗事道谢,然而姚洲样子好像根本不知道江旗来过。他和林恩相处已经在进入倒计时,他珍惜每分每秒,根本没有空冗去想别。
司机和保镖都在楼外等着,姚洲点不着急,用半小时消磨在顿早饭上。
饭后佣人递来外套,姚洲离席时向林恩交待句,“晚上回来得很晚,不要等,想去哪里就让英嫂派车,西区地界内你可以随意走动。”
林恩出于礼貌,送他到门口。
前门开,外面站个人,是白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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