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法务方面。”曹律师先以予否认,沉吟少许,说,“让林先生知道也无妨。姚先生在上周新立份遗嘱。”
他转头去看林恩,林恩尚有些茫然,曹律师继续道,“除将其中部分进行捐赠,用于地下城基建,余下个人资产,您是唯继承人。”
这句话出口,安静是难免。
但林恩反应和曹律师先前所想很不样。
他没有表现得多震惊,更没有追问遗嘱细节,眼中错愕闪而过,很快冷静下来,说,“理财塌糊涂,连自己工资都算不清楚。姚洲不会放心把资产留给,等他回来亲自打理。”
心里反而踏实些。这里是姚洲手打下基业,是他占据半匹山地产,也有他养顺手爱犬,他定会回来。
再晚些时候,门口传出响动,林恩与江旗等人视频会议也结束,他立即起身去看。
进门两人是律师和医生,林恩都认得他们。家庭医生自不必说,律师则是办理离婚时那位曹律师。
林恩觉得诧异,医生来他可以理解,是为姚洲疗伤预备着,可是律师到场所为何事?林恩想问又不愿问,怕听到什不好回复。
时间到深夜,慢慢变得难熬。英嫂给朴衡去过两次电话,也没听到明确消息。老太太有点撑不住,在医生建议下吃救心丸,去自己房里躺着等。
他说这话时平平常常样子,却有种莫名笃定。
曹律师见惯在巨额遗产前贪婪失态受益人,见林恩如此沉静自持,心里感喟:姚洲确有识人眼力,这位林家小少爷荣辱不惊,是位情义之人。
如此熬到凌晨两点,医生和律师都不堪倦意,各自歪倒在沙发两侧。林恩又去厨房煮杯咖啡,他嘴里已经喝不出苦味,捧着杯子坐在饭厅里等。
其实这时候东区已经被攻陷,白越之这些重要亲信都已收到信息,可是别墅这边只有个
林恩看着还算镇定,在电脑上处理二零区工作,让各种事务占据思考,也就没那容易胡思乱想。
时间愈晚,别墅里佣人都去休息,就剩下林恩、医生和律师待在层。
林恩手头工作全部已经做完,续杯咖啡,还是免不要和曹律师聊几句。
他问,“您这晚过来,是有法务方面问题要处理?”停顿下,又说,“问得不合适吧,不方便讲就当没提。”
曹律师对他态度比起离婚那回要客气得多。姚洲即将成为联盟主席,曹律师经手着他大部分私人法务,林恩之于他是什意义,曹律师已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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