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河聪明敏感,为艾星写过歌,流过泪,预设切最坏可能。可是艾星在他记忆里,好像从来没有退缩过。直到这刻,宁河才意识到原来艾星也是会怕。
他有点手忙脚乱,想要安慰艾星。可是那滴眼泪终究没有落下来,艾星总算是
宁河抓住他伸来手,笑说,“没醉。加等于二。”
艾星被他逗乐,另只手执筷,夹起自己盘子里最后块煎蛋喂他。
宁河咽下那块蛋皮,口齿不甚清晰地说,“艾星,现在飘飘忽忽,总以为自己在做梦”然后很乖地蹭蹭艾星掌心,“那张离婚协议书你签吗?”
艾星盯着他,“你觉得呢?”
宁河想想,站起来绕过圆桌,勾着艾星脖子坐到他怀里,问他,“为什不签?你就没有深夜失眠时候想起来恨得牙痒,干脆和刀两断想法吗?”
会游泳,所以你要救她。”
宁河这次沉默更久,似乎是在尝试平复情绪。
“艾星。”他很轻地叫声,然后说,“你个人在纽约又是怎过?”——他已经讲完自己过往,终于有勇气听听艾星六年。
艾星仰面躺在地上,不知是因为不愿回忆过去,还是真饿,有点可怜地说,“饺子才吃个就要谈心,能不能让先填饱肚子?”
宁河笑着从他身上坐起来,说,“只要你吃得下,那份也是你。”
艾星靠进椅背,慢慢地说,“你刚回来那天,在会所楼下赌场打两个小时老虎机,直输钱。后来有天程老板看不下去,过来陪聊天,问和你什关系,说,“那是老婆”时候,还挺爽。”
其实也不是什煽情话。可是艾星说到最后,眼眶渐渐红。
他穿着简单纯棉T恤、休闲裤,光着脚,身形高挺坐在椅子里,腿上坐着宁河。
宁河就这样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平铺直叙地讲述着,然后猝不及防地意识到艾星可能要哭。
如果以后再有人问宁河,你会怎衡量艾星对你爱。宁河大概会不假思索地告诉他,那是滴眼泪重量。
后来两个人就着炒饭和饺子又喝些酒。
艾星和宁河酒量都不差,只是艾星专注于扫荡食物,宁河因为刚才情绪起伏而胃口欠缺,空腹饮半瓶,渐渐就有几分醉意。
他手扶着脸,手肘撑在桌边,安安静静看着艾星吃饭。
等到艾星发现这瓶酒已经喝得快见底时,宁河看向他眼神也逐渐迷离。
艾星隔着餐桌去摸宁河脸,“清酒度数也不高,这就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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