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河是识水性,如果不考虑周前做过手术患处,他在健康状态下游泳30分钟,不会有太大问题。
下水后前段,宁河非常紧张。湖水温度比他想象得更低,凶猛火势在林间逐渐肆虐,给人种无处逃生错觉。他尤其担心艾星,很怕他出现意外而自己无法施救,但是艾星镇定让他渐渐平静下来。
艾星戴着运动腕表有防水功能,这种情势下能够知晓时间和距离,会让人更有希望。
游过十分钟时,艾星对他说,“很快,们已经游三分之或者更多。”
其实他们身体都有各有不适,且疼痛程度在逐渐加深,但两个人都没有流露出丝毫情绪。
直表现得从容镇定,听艾星话却立即露出惊慌表情。
艾星自从那次被FBI带走以后几乎就没有再游过泳——有些心理伤害是难以愈合,根植在人意识深处,不会轻易化解。
就算艾星不再怕水,闲暇时也许能去温泉或是露天泳池里随意划拉几下,但要让他横渡这片接近3500英尺(约合1000米)湖面,宁河不敢去想。
艾星从车里找出两只绑在手臂上浮水袖,这原本是和救生衣起要放在快艇上,但救生衣被拿上快艇,浮水袖他们都觉得没什用处,所以留在车里。艾星非常强势地把那两个充气环状物缠上宁河双臂,宁河与他挣扎推挡,想把浮水袖让给艾星。
有些话几乎已滑到宁河嘴边,他很想告诉艾星,生死都要与他在起。
宁河毕竟不如艾星强壮,也从来没有过这样长距离横渡经历,加之伤患处轻微撕裂,到最后小半程,他已经游得非常费力。
艾星托着他向前,尽管宁河身体变得虚弱,意识却保持得非常清醒。他知道自己不可以拖累艾星,就算游不动开始下沉,也不能挣扎,更不能把艾星
但在眼下这种情况,任性或拖延只会降低求生几率,更大可能是害死另个人。
宁河最终不敌艾星,被捆上两只浮水袖,又被艾星拖到湖边。他对艾星小腿处烧伤还无所知,下水前他问艾星,“你真可以吗?”
艾星脱掉外套和T恤,揉下宁河头,“只要二三十分钟,们就能游到对岸。”
——宁河问题他只能绕开回避,因为他自己也没有答案。
对于曾经高中生艾星而言,横渡次湖泊轻而易举。但如今他已有六七年没有长距离地游泳训练,肌肉记忆固然不会让他溺水,可是长时间心理压力会带来什影响,艾星自己也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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