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手里握着制氧单元，思考
两秒钟，接着把它按进明光铠
插槽里。
“稍微能想象，但
会在剩余最后
丁点电力时自己关机。”
老猫给唐跃安上全新制氧单元和二氧化碳吸收罐。
“咔嚓”声，明光铠提示制氧单元对接成功，头盔通风循环系统开始工作，把富含氧气空气吹进面罩，唐跃深吸口气，再看明光铠控制终端，舱外服内二氧化碳浓度已经下降至正常水平。
“老猫。”
气氛监测开始报警，二氧化碳浓度在持续升高。”唐跃戳戳手背上控制终端，小小感叹号正在闪烁，紧急制氧系统在单人使用情况下工作时间最长是四十个小时，但实际使用中其实达不到这个数字，唐跃正在使用是第三支氧烛，此刻这支氧烛也走到生命尽头。
老猫从座椅后头捞起支全新紧急制氧单元，拍拍唐跃肩膀，示意他背对自己。
“这是第四支。”
“嗯，第四支。”
紧急制氧系统共只有六个单元，他们已经消耗半氧气。
“嗯？”老猫把二氧化碳吸收罐拧好，顺便检查明光铠生命维持系统。
“这场仗不可能个人打，如果你不在身边，连制氧系统和二氧化碳吸收罐都没法换。”
“未必。”老猫说，“你可以在实验舱内自己更换。”
“那个人也没法开流浪狗，这条狗跟不对付，动不动就罢工。”
“你是机械工程师，可以修好它，这是你本职工作。”
老猫解除锁定，把已经耗尽紧急制氧单元从明光铠上卸下来，废弃氧烛摸上去温度很高，金属罐体稍稍有些烫手，这是因为固体碱金属氯酸盐分解是放热反应——当然老猫不在乎这个。
“人对窒息有天生恐惧。”唐跃从老猫手中接过已经用尽氧烛，慢慢地翻看，“在地球上和昆仑站里时，从来不觉得氧气是什
珍惜资源，这世上最不值钱就是无处不在空气……但当你把它们用罐子装起来，告诉这东西用点就少点时，就会不由自主地焦虑和恐慌。”
紧急制氧单元外壳上有英文使用说明，还有小小配图，唐跃大略地扫眼，只记住其中“Oxygen”。
“不需要呼吸，所以恐怕无法理解你感受。”老猫打开紧急制氧单元保险，用力拉动开关。
“那你把氧气想象成电力，氧烛就是电池。”唐跃说，“把你流放至个得不到电力补充世界，你手中只有最后块蓄电池，用点就少点，现在你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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