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现场很蹊跷,刹车痕迹和制动方向都存疑,但是警方草草结案,点没有追查下去意思。唐先生死状惨烈,被撞后又遭反复碾压,连原本样子都看不出来。母亲自此大受打击,失眠消沉,以至精神出现严重问题,最后吞枪自尽。”
大概是不想吓到白辉,周朗夜叙事口吻极其平静,短短几句话,带过两个人死亡。
白辉听得背脊发凉,周朗夜说完以后,他愣半晌,才说,“朗夜哥,这些年你是怎过来?”
他直以为周朗夜在诸多大事上避而不谈,是因为对自己有所提防。如今再细想,白辉才明白周朗夜回避或许只是为护他周全,不愿让他牵涉其中。
周朗夜捏着他脸,淡笑,“有你啊。”
周朗夜说到这里,白辉什都懂。
他整个人空白几秒,太多想法涌入大脑,时间反倒什都想不明白。
他只是担心周朗夜,担心得无以复加。他知道周朗夜是多缜密深思个人,尽管在他身边待快三年,对于周朗夜要做这件“大事”,白辉从未窥其全貌。如今能让男人做出这样安排,甚至说出“如果接到沈卓电话”这样话,显示是预设过最坏种可能。
白辉回过神来,立刻抓住对方手臂,笃定地说,“不走。”
周朗夜笑笑,放缓声音,“听话,后天送你去机场。”
就算人心如长夜、幽暗难明,周朗夜每见白辉次,就觉得自己还不是个除仇恨身无长物人。
所以到孤注掷这刻,他还是决意把白辉摘出去,自己揽下
“留下来陪你。”白辉直视着他,又重复次,“不走。”
——有他这句话就够,周朗夜心中感慨。就算这三年里他对白辉隐瞒太多事,没有说过次“爱你”,可是当他走到最艰险这步棋时,白辉仍然选择站在他身边。
只是这次,他不愿再让白辉误会送他出国是嫌他累赘,于是对白辉说,“你知道,母亲在z.sha前两年,本来已经准备开始段新感情。”
“她在温哥华次聚会上遇见位与她年纪相当华人工程师,对方踏实稳重,他们彼此投缘,母亲坦诚自己过去,而那位唐先生表示并不在意。”
“于是母亲正式向周泽提出分开,尽管他们已经既无夫妻之名也无夫妻之实地持续好些年,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周泽口头上同意,还假作大方地给予祝福。然而半年后,就在母亲准备订婚周前,男方突然死于场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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