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彼此间话很少地走
好多条街，差不多有
个小时甚至更久。白辉知道，不管多长
路，他们已经走到尽头，总要有人先说再见。
街边有间装修温馨烘焙店，白辉看眼店招，突然说，上个月是你生日吧。
周朗夜愣下，说，嗯。
“给你买块蛋糕吧。”白辉说着，走到烘焙店门口，推门进去。
周朗夜站在外面，隔着玻璃，看着他在透明陈列柜里选块慕斯蛋糕，付账，然后提着个小盒子出来。
其事求婚，想要被珍视。而不是被不明不白地强迫戴上枚戒指。
他愣愣地看着单膝跪地男人，看着他低头吻着自己无名指位置。
周朗夜最终没有说那句应景话，他没有再为难白辉，他知道刚才那个没有推开吻已经是对方最大宽容，他没有资格再要求更多。
白辉手抽走，对他说，“起来吧，
给你盛碗汤。”
周朗夜回到客厅，白辉把碗温热莲藕排骨汤递到他手里。然后白辉去卧室，留在周朗夜独自坐在沙发上喝汤。
白辉穿着素色T恤，牛仔裤，挂根裤链，头发略长，没有刻意打理过，有几缕随意地卷翘着。
他眉目在街灯照射下有种不真实美感，嘴唇柔软，脸型精致，侧头发挽在耳后，露出漂亮耳廓，肩颈瘦削，双肩平直，手臂劲瘦修长。他身上每寸地方，都是周朗夜最爱样子。
那个小纸盒递过来，白辉看着他，平声说，“很晚，就走到这里吧。”
周朗夜接过盒子，那
轻巧小块蛋糕，在他手里却像是沉得提不起来。
周朗夜知道自己应该再从容点，体面点，好好地道别。但他个字都发不出来，白辉每看他眼，他理智就丧失寸，他
又过约莫十几分钟，周朗夜把用过碗筷收拾进厨房，走到卧室门口，对白辉说，“们出去走走吧。”
白辉也曾多次地对他说过，不喜欢出门时总是车接车送，想要偶尔和周朗夜在晚上出门散个步。就是这微小个要求，在他们同住三年多里，周朗夜几乎次也没有陪白辉走过。
白辉揣上钥匙手机，从卧室出来，两个人离开公寓，乘电梯下楼。
天已经黑，华灯初上，暑热还未消散。小区外面片喧闹。
他们几乎没有说话，就沿着小街并行着走。白辉更多时候是看着街面，而周朗夜直看着他。但是很奇怪，每次遇上有突然冲出电动车，或者随意跑动小孩子快要撞上白辉，周朗夜总能眼疾手快地将他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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