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白菲起身去给他倒
杯水，待到祁嘉喝过以后，路白菲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掀开被子也睡下来。
祁嘉不太敢靠近他，隔着半个人
距离，老老实实裹紧自己被子。到后半夜，许是睡得有点迷糊，他开始不自觉地往路白菲那边蹭过去。
祁嘉天生有些畏寒，旦汲取到身边存放温暖就不想再离开。
路白菲似乎是被他举动给扰醒，祁嘉抬头瞬，路白菲正半眯着眼看着他，祁嘉整个人滞滞，不敢再动，想着退回床另侧。
室内是开着暖气，路白菲问他，“冷吗？”
跨年那晚，外面很应景地飘着雪片纷扬，城市里到处都是白茫茫片，窗外不远处广场上传来人群倒数声音。
“许个愿吧，祁嘉。”路白菲揽着他，声音贴着他耳畔，显得低沉性感。
祁嘉恍惚间又不知想起什
，垂着头，呼吸也有些乱，只是不肯出声。
他们之间无声对峙拉长那种貌合神离。可是路白菲不肯饶过他，祁嘉很快便有些支撑不住。
他贴着冰凉瓷砖，双唇发颤，在遥远人群欢呼声中，有气无力地说，“哥，那个洞房花烛夜现在还作数？”
发生在深夜对话，总有种不真实漂浮感。祁嘉轻“嗯”声。
路白菲条手臂伸过来，将他揽到身旁。
路白菲毫无防备，像是下愣住，搂着祁嘉手松些力。祁嘉突然往下滑去，又被他重新捞回怀中。
祁嘉最后是被路白菲从浴室里抱出去。昏暗走廊上，祁嘉模模糊糊地看着路白菲侧脸，想对他说些温存话，可是发不出声音。
祁嘉最终也没有听到那个问题答案，甚至感到后悔自己轻率地说出口。但也不知道是否因为提及以前事，而对路白菲起那点软化作用。
到路白菲要离开时，祁嘉从被子里伸手去拉他，说，“这晚，就别走。”
路白菲此前从没在祁嘉这里过夜，祁嘉以为这次仍然会遭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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